第107节(3/3)

青渊一怔：“杀戮？”

西风神黯然，轻轻：“娘亲不喜夜这样教导我，便常对我说人间的好，用好吃的诱我去了凡间玩，后来我七岁时，几乎已经化，娘亲便偷偷将我带离界，去了人间，还要跟离千战断绝夫妻关系，让我个彻底的凡人。夜知后震怒，将我们抓了回去，并让离千战，当着族的面，亲手杀了我娘。”

她微微发抖，闭上，又是那了无数次的噩梦。青渊已然明白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怕声音重一些，就要将她濒临崩溃的心压碎：“夜着你看？”

“是。”西风禁不住发抖，末了苍白的脸上冷冷一笑，“他想让我明白，没有人可以反抗他，他要让我怕他。可是他没有想到，本来被血压制的我，却因为目睹了那件事，自此憎恨族，并彻底将血藏骨髓，成了一个普通的族人，再没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以他的坏脾气，哪怕是没有利用价值，也不会让你离开界，只会斩草除。”青渊忽然想，西风对夜来说，只怕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有杀她，而是养在了人间。

但愿是他猜错了。

西风摇了摇，咬了咬说：“你忘了，离千战在族的地位。”

这青渊再清楚不过，当年他是神界的大将，离千战是族大将，两人手百次，怎么会不清楚。

青渊问：“他跟夜求了？”

“嗯。”西风说，“他让夜放了我，我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那时我娘被抓，他也去见夜，但最后，却是亲手杀了我娘……”她的有些，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将这件事说给别人听，哪怕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是心悸，“他带我去了人间的灵殿，试图封印我的记忆，可是……他封印不了。”

“连他也封印不了……”青渊看着西风，越发印证了他说的事实——夜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对没有任何用的人，他绝不会留。当时明明那么讨厌西风的母亲，可西风世后，却万分疼。

就像是，在养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

好比他养的那只女妖，可以毁掉神界的女妖。

无论西风是不是，但一旦让神界知西风的存在，必然会掀起滔天浪。

“离千战将我关在灵殿三年，没有带我去界，也不许我离开灵殿，十岁那年，我终于逃了来。一晃，就过了七年，直到月儿意外将你的封印解除，我碰见了你。”西风提及到这个，面才终于缓和来。

她最快乐的事，唯有两件——跟娘亲在人间的日，还有跟他一起的日。

青渊将她抱，低声又郑重地说：“你不要怕，以后你不但有小火和月儿，还有我。”

“可是人妖三界已联手，神界怎么办？你怎么办？”西风最担心的，始终是这个，如今的神界，太令人忧心。

“我有办法，你不要怕。”

遭到神界猜忌的青渊，会有什么办法？西风不敢问，她怕一问，却知了他本没有办法的真相。她抱住青渊，说：“我不怕。”

她只是怕他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