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3)

“那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嗯，只是离千战大概没有想到一件事，他在人间走动时，碰见了我娘。”西风不愿说起他们的过往，但她想告诉青渊，不愿对他有所隐瞒，“夜是个很残忍的人，他不愿接纳我娘，但离千战是他的大将，他不愿为了这件事翻脸。”

“壮大的手法，是往人间派妖，再让灵殿斩除？”

“你躲着他的时候，你连夜都不躲，却躲着他。而且你的煞气，跟他的很像。”

“嗯。像小胖弟弟的作风。”

她忽然觉得神界无望，连带着她自己都觉得无望。

“原来是这样的，难怪你说，朝廷打压除了灵殿以外的捉妖师，因为你们是真的捉妖，而不是戏。”

“因为你在努力隐藏自己的煞气，是很厉害的生灵，但你却甘愿舍弃煞气，所以我想，你是真的想一个凡人。”青渊慢慢清除沾在她上的碎叶枯碎屑，说，“你很厉害，隐藏了自己的煞气，让人无可察觉你是，以为你是个真正的凡人。”

“所以他带着你娘回到了界？”

西风轻叹：“当年夜意识到凡人虽弱，但人界尚有可利用的灵力，于是派了离千战去人间，开宗立派，建了灵殿，广收凡间弟，培养势力。无影师兄和人师，都是族中人，都是为夜在人间办事的人。”她默了默又，“夜和妖王结盟，妖王助灵殿壮大。”

西风又气又笑，她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说：“你知不知，人妖三界已经联手了？”

“喜。”青渊探抱住她，说，“你第一，桃第二。”

西风“哇——”地痛哭声：“你就是觊觎我的貌，才不是看中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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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我是半半人？”

青渊眨眨，说：“因为，我更厉害。”

“那你还让我你的人间向导。”

这个穷光，还愿意给我买吃的，去哪里都带着我。”

“哦……”青渊苦思许久，说，“夸不去了。”

青渊已经拨开了那缠人的荆棘，蹲看着还在蹲地痛哭的西风。

“……哇！”

青渊摇：“我没有觊觎你的貌。”

“一开始。”青渊说，“当时我不知已多四界，看见你时，觉得很奇怪。直到你说已有六界，我才意识到世上已多了个人界，还有凡人。”

西风一路疾奔，甚至连这勾人的藤蔓荆棘都没有理会，随便找了个地方窝着，这会衣裳被钩烂了不少，就连光洁的手臂，都见了伤痕。

“好吧，那你也回第一吧。”西风蹭了蹭他的衣袍，静默许久，才，“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离千战是我爹？”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自夸。

西风哽着鼻音问：“那你还喜我吗？”

她抬起泪看他，满眶泪，似变成了一汪清泉。青渊抹去她脸上的泪，说：“脏兮兮的，像钻灶台的猫。”

“是，回到界后，我娘生了我。夜却突然变了，喜地将我带在边，无论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无论我怎么吵闹，他都不气。他最喜的，是看我杀戮。”

“那是因为我要赚小钱钱。”

西风问：“那为什么你能一看来？”

“哦。”青渊又，“你总是很努力地捉妖怪，让百姓过上安和日。”

“对，所以灵殿的势力很快蔓延十国，因为没有灵殿除不掉的妖怪。除了本就在人间的妖怪，那些扰皇的邪祟，都是妖王所派，灵殿说是收服，不过是表面功夫，转就将妖怪送还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