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默了许久,终于轻轻地笑了笑,勾着那艳红的对我说:“我你还来不及,又怎会骗你?我方才只是随一问罢了。”
煊叹了气:“你有所不知,其实那一战,父君所受的伤比柏无踪要重得多。战后,父君对外声称闭关,其实一直卧床养伤。他非常担心柏无踪若是再杀个回枪,界怕是再劫难逃。更要命的是,上次那一战,将界数百万年的结界打了个窟窿,若是不能修补,妖兵来犯时,界将无以抵御。可若是要修好它,需得损耗数百万年的灵力,只怕修好了结界,界之人也再难御敌。”
自那之后,不论是送礼的,还是送书的,我都叫豆姨一一挡在了门外,煊还是常常来看我,却不知怎的,倒像是心事越来越重。
那时年少轻狂,不知天地厚,若是沉醉于两相悦之中,哪得了他日仙规容与不容;那时年少痴恋,自是韶华倾付,既然心中有了他,便只见独木不见林,再不多少莺莺燕燕。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我傻,觉得我为所迷,为所迷,或者缺心。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我之所以那样痛快地答应了煊去那些有违天规,有悖仙界之事,只是因为,我素来将仙妖的界限看得极淡。
“你是说······一念草?”我豁然开朗,已然明白了他所求之事,“你是想借蓬莱的人,去取一念草?”
界的民也是这天的民,而修复结界之事,关系着界所有民的安危与存亡,于是,年少轻狂的我斗胆替天君了
立刻有光彩迷住了他的睛,他狂喜得不知所以,他一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也不知天喜地地原地转了多少圈,才肯放我来。
我一边笑着,一边脆地回答他:“喜。”
我不再追问,他却又说:“我只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又不知如何开。”
我。这样的大事,我当然听说过。三界和平了数百万年,一直没有过大的战事,然而就在半年前,妖界之王厉轻狂突然离世,首徒柏无踪方一继位,便开始疯狂攻打界。据说,妖两界那一场恶战直打了几天几夜,杀得尸骸如山,血成河,双方皆损兵折将,并且柏无踪和君凌天陌均是负重伤。
他这样不讲理,甚至有些孩气,可是他却打动了我,我看着他又是着急又是无赖的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脸终于又恢复到面如皎洁月,如时,他说:“妖两界那一场大战,你可听说过吗?”
“会杀了你。”我答得飞快。我是蓬莱的公主,蓬莱君主云千朗的女儿,我自幼便是个非黑即白的,憎分明,飞扬洒脱,今生我绝不负人,也绝容不得别人负我。
我,让我对视着他的睛,那双动人心魄的桃很媚也很明亮,他霸地对我说:“你要是敢不喜我,我终有一日会兵十万上天,定要叫天君将你许给我!”
“想清楚了!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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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在想些什么,他却是默了半晌,突然反问我:“假如······假如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样?”
他小心翼翼地了。
我这样快地应了这件他心中的大事,让他惊疑不定地问:“你可想清楚了?那人可是蓬莱至宝,那一念草可是仙界圣草。”
“这有何难?待我改日去爹爹的藏宝阁中偷了人,自然陪你去取一念草。”
他看着我,迟疑地说:“听闻仙界有株圣草······”
他的脸白得厉害,眸光也黯了来,他垂着睑不看我。我问他:“你骗了我什么?”
我的笑容让他愣了愣,他的神中似乎带着些惊喜,他撒似地搂了我的肩,又问了一次:“我要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我?”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样生分的话么?”我笑着挽了他的手臂,轻靠在他的肩上,“你有事,只跟我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我一心只以为他常常闷闷不乐,原来竟是在忧国忧民,如此思虑,倒让我觉得是男儿襟,家国天,有几多抱负,便有几多责任。我释了心中疑惑,向他问:“怎样才能修补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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