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睁开睛,幽幽的问了一句,仿佛在对久违的故人说话。
那一夜那么冷,她的白裙单薄孤独。当知自己尽了全力,人也不能复生的时候,该是有多绝望。
“他对我说,喝了主上的血,我就会成为最统治者。”
“我很害怕……”回想起那个雨夜的景,夜年觉得浑发冷,“那天,我也很害怕。我怕我变成了恶,真的让凤栖山血成河。”
夜年一怔,心突然疼了一:“所以,你在等着喝我的血?”
那是他心里的伤痛,可她提及,竟那样漫不经心。
那血夜的一幕,再也不能回忆。
湖天玑坐在榻边,沉默不语。
谈话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别动!”她闭着睛,只从嘴里吐那两字。
那一个字,足以让悲伤的心到欣,夜年笑了笑。只见那女嘴角有邪的笑意,目光幽冷,面的话叫人心碎:“我在等你血枯而死。”
湖天玑静静的听她说话,还是一言不发。她瞥了一那个黑的影,发现他眸沉沉的盯着地面发愣,继续说去:“所以,是你救赎了我。我的命,便是给你,也没什么的。”
可那焚心蚀骨的痛楚却不曾减少半分。她翻了个,听到自己全的骨骼“咯咯”作响。
耳边突兀的现那个幽凉的声音,带着谁的心碎和悲伤。
门不曾关上,夜风带着谁的哭泣和叹息声幽幽的飘了她的耳朵。她疲累至极,原本不想去,可越听那声音,越是有些熟悉。
“灵衣……”那一瞬,她想要从榻上起,去抱一抱那一缕单薄的幽魂,最终却都是徒劳。她抬,轻声:“是湖天玑捉了你?”
“最终还是被你说中了,他本是个负心薄之人。”
他的手停在半空里,终究垂落在黑的锦袍边。两个人一时无话。
湖天玑站起来,望着那黑漆漆的夜,一言不发的门离去。尽知了前因后果,但那些最终的结果是不曾变的,所以他不会心。只是,不知怎么,心忽而生了对她的同。
“看来,你真把我当成恶了。”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帐幔,夜年神淡漠,“那年你还小呢,与他们不同,睛里没有杀戮。而且我也很激,你将青衣的魂魄还给了我,虽然最终也没什么用了。”
“可是……”他刚想开说些什么,她话锋一转,眸冰凉,“这一世我想陪伴青衣,所以,我的命暂且不能给你。”
“不……”
“灵
“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多年前的一幕在前清晰,她欣喜的捧着蓝昙许了愿,却什么都不曾发生,她为了能够再见挚一,定决心去夺回他的魂魄。然而……
关。那人伸手来,想去摸一摸她的脸,确认她还活着。
随着脚步声远去,夜年想,这一夜该平静来了。
“当夜,你为何没有杀我?”在心里埋藏的疑惑,趁着今夜,想要问个清楚,“你明明知,我一定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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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看到那女一袭大红的嫁衣,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目光空无神,带着无尽的心灰意冷。她的额上贴着谁用鹅黄的纸写的符咒,而那符咒是用血写成,即使灵衣法力,却也冲不破那样的压制。
那清丽的女却似不想与她叙旧,开门见山,睛直愣愣的盯着她。
一切都是徒劳。
“天玑啊,那个时候,你害怕么?”
她闭着,希望这黑夜赶快过去。
“我为了救青衣,找遍了这四大山脉,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蓝昙。他不能复生的时候,我以为是我找到的太迟了。当你父亲告知我他被火化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是因为他没有了真,才不能复生。是他让我的努力都变成白费了!我不甘心,满心怨恨,所以……”
她的话说到了这里,竟带着些许的悲凉。
“既然你激我,为何还要杀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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