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2)

彻底稳固来，作为秽土的通而存在着。

凤凰火最后的炙恍若是悬天空的太，刺到让人不能直视，又像是被一一斩断尖刺、千疮百孔的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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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九天之绵延数百年的战争，切切实实由此开始。

有光从虚空返照，从光源浮现一块石台。

沧笙认得，那是帝王台的石。大帝的遗不灭，唯有被封印在帝王台石之，千万年后化为灵脉，重归九天。

这也是虞淮早前就计划好的。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虞淮可以注视着她逝去。因为她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卑微。

直到沧笙步步拾阶而上，朝他行去，虞淮睫颤了颤，这才睁开来，是她从未听过的微微温和的嗓音：“凤凰冰火会影响神识绪，你还好吗？”

凤昱的神格已碎，第二天帝王台上抹去了她的名字，帝王台石才会现在她的边。

千刀万剐也抵不过这一句的痛楚，殇在心，成了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善恶共存, 调和，稳定需要一个过程，不可一蹴而就, 而父神当年最稀缺的恰恰就是促成这个过程的时间，于是选择了策。

但是没有。

从领悟到他要杀她的悲痛，到歇斯底里要拉他一起地狱的仇恨，再到濒临死亡，最后一丝奢求。

沧笙习以为常：“嗯，没事。”

相隔不知多少年后重归秽土，对于沧笙而言有重温梦魇的，有丝忌惮，有丝恐惧，也有知它不过一场梦魇的清醒。

稳定的过程意味着战，所以虞淮不曾与任何一人商量过。

父神用分隔的方式行稳定十一天，就好比用堵的方式来治，终有溃堤的那一日。

……

沧笙掌控了局面，不再犹豫，最后一剑狠狠扎了她的心，将人悬钉在帝王石之上。

最后一，凤昱在看虞淮。

他雪衣墨发，孤坐在阵法之中，闭着，神宁静。仿佛连她死，大帝陨落都不是什么值得一看的事。

这就像是棺材在人未死之际抬了门，足够给人心里上最后的一击。

凤昱闭上，绷的最后那一气松来，便再没能聚起了……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虞淮可以不要旁观她的死。因为她的骄傲，不愿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时刻。

这本该是守世的沧笙要的事，站在风浪尖，背负起无可预测的莫大风险。

血都了，炙的温度中竟然还能溢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