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顿住了动作,肩膀一塌:“你别跟我说话,我忘了我刚才数了多少了。”于是把木匣翻了个面,里边的铜板哗啦啦散在摊位上,她又重数一遍。
可见缘分这事果然玄妙,遇上何人,何时遇上,何时动心,都是玄之又玄的事。
“我娘是锦绣绣坊的绣女,她清晨把我送过来就去工了,午绕来接我回家。”
小姑娘抹了一把鬓边的雨,笑一小白牙:“卖伞自然是雨天生意才好呀。”
那日傅辞给小姑娘撑了一个时辰的伞,陪她数了一个时辰的铜板,晌午时跟她吃了包喝了茶汤,等到雨停才回家。他右手酸疼,连开门锁时手都是颤着的。
傅辞摇摇,说不必,见她得暇自己撑起了伞,这便要告辞了。
前雨雾濛濛,帝君飘远的思绪忽然被拉了回来。他垂眸,一颗夏威夷果凑在他嘴边,他想也没想启吃了,也不嫌弃这是唐侨牙手并用才剥来的。
傅辞却从她侧脸看她笑得睛弯弯,兴地问他:“是不是画得特别好呀?我娘也这么说。以前她一天多卖五把伞,自打我往伞面上画画,生意就好了很多,晴天也有人买伞。”
傅辞的呼有那么一瞬的绵,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小姑娘指着不远卖包的老大爷给他看,“喏,吃包喝茶汤。”
帝君听不懂这是什么梗,挠了挠她的手心,示意她继续往看。
傅辞眉尖微不可查地一皱,回遮着她,望了望天:“这雨越越大了,你还不回家?”
其实他术数学得相当不错,事实上,随便从学馆拎哪个书生来,都要比她的算数太多。只是小姑娘没上过学,不知这;傅辞却是全程神思恍惚,压没想到这。
帝君笑笑也不说话,那时家中贫寒,再加上读书多年,总有些自负骄矜的文人病,偶有女羞答答地上前近乎,他也恍若未觉。
一旁倚着墙偷看的唐侨笑得不行,她先前便知这只是个梦,自己无论说什么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梦中人,却还是怕声音大了会惊着那边正逢初遇的两小只,趴在帝君肩膀上跟他小声咬耳朵:“哈哈哈哈哈这是路啊路!我跟你说,我那时一定是看上你了,寻思着怎么才能跟你多呆一会儿。”
察觉她的视线,傅辞偏过脸回望过来。小姑娘脸一红,悻悻笑:“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要不我再送你一把伞?”
傅辞一向冷淡的心倏地一,当时无暇细细琢磨,又问她:“那你晌午吃什么?”
傅辞眉尖又是一皱:“你家人呢?”
怕她伤着指甲,还伸手拿过那袋果剥了起来。唐侨捧着大脸只吃了,一边笑眯眯地调侃他:“话说我那时候满十四了没有?三年起步最死刑,你的想法有危险啊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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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数了第三遍,总算对上数了,大松一气。她平时脑有一,事时必须得心无旁骛才行,此时一抬,竟然见旁边的小哥哥还没走,撑着把大伞给她挡雨。
一边的唐侨丝毫没有为戏中人的张,蹲在路边掏自己随空间里的零,边看边吃边慨:“啊你人可真好,你这么又这么帅怎么单到那时候才遇上我?”
瞧这姑娘言行大方,上衣裳半新,也不像是特别穷的人家。可傅辞无端端生了两分怜惜,细细琢磨须臾,无果。
其实已经是不错的午饭了,傅辞所在的学堂与回家的路上会行过一个集市,里好些小贩中午就拿糠面窝窝就凉吃。
谁知他刚走一步,此时又有路人行匆匆来买伞,傅辞听到后的动静意识地回看她,小姑娘果然将手里的伞放在地上,接过来数铜板,又被淋了一。
帝君还认真地想了想,恍然:“果然如此。”
索顺着自己的心意,陪着她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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