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2/2)

“吉时？”木明风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晃了几，继续说：“对，不能误了吉时。”今天，是他和阿笙大喜的日，怎么能误了时辰了。

她就是他啊，可是这个她着的男人却一直一直着别人，终于......终于她等到了这一天，等到他的那个人，终于死了。有人说，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呢，死人的地位是永远比不过的啊。

不来一滴泪，他慢慢地慢慢地跪了去，地上一片碎渣，他就像毫无知觉一样，膝盖之上隐隐沁鲜血来，他似乎一察觉都没有。他曾经以为会永远永远陪着自己的阿笙，还是离开了。

倘若他当真对陆笙念念不忘，她也是......也是可以变成陆笙的模样的。木灵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上城主大人的，可能打从一开始，是他将她从一个暗卫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的时候，她就上他了。

丫鬟还是呆愣楞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来的人，是木灵，她穿着一大红的衣裙，她从来没有穿着这个颜的衣，梳着的发髻，也画着鲜艳的妆容。

这是阿笙等了多久才等来的婚礼啊，他不能让阿笙等生气了。

可是在木灵看来，不是的，死人早晚会被遗忘，陪在他边的永远只有活人。

等到失去了，才知什么叫痛彻心扉。

丫鬟的心有些说不的难过，她看了看跪在地上嘶吼的城主，看着一旁打扮得貌如的木灵，突然有些想笑。

“快，把喜服拿给我。”他开始急切起来，木灵看了那丫鬟一，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上捧着的喜服，说：“婢伺候您更衣吧。”她没有这么委婉过，也没有这么低声气过，但是为了木明风，她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愿意。

于是他伤害了她。

“啊.......”

不，其实她早就离开了，她的心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他这里了，只是他自欺欺人，自己骗自己罢了。

为什么想笑，她也说不来，可能是觉得，觉得这世间的事儿，怎么就这么可笑和讽刺呢。

尽一也看不来。

他喜什么样的，她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

丫鬟没有见识过他们曾经相到不行，为此不惜抗拒一切的时光。她来到木城主边的时候，城主和陆小就已经形同陌路了，她从别人耳中听闻过，他们曾经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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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的声音，有些婉转，丫鬟没有听见过她这么温和的说话，她说：“城主，吉时就快要到了，不要误了时辰了。”

这个世间，她不懂的东西太多了。

其实他们貌合神离这么多年了，谁不知呢。仔细想想，他除了冲她发脾气以外，竟是没有其余的可以靠近她的理由了。难这不明显吗？难他就不知吗？不，他知，并且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才越发对陆笙不是那么好。

“阿笙......阿笙......”句句泣血，人就是这样奇怪，失去了才知，原来从前从前都是错的。

尽城主是那么关心、关切陆小每日了什么，可是在她看来，这不太像是一关切，更像是一监视。

为了留她，他伤害她，折断她的翅膀，可是尽就是到了这一步，尽是这样，她还是离开了。

他害怕她离开，害怕再也不能拥有她，害怕再也看不见她的音容笑貌，害怕她去到另外一个人的怀里。

她看上去，比陆小更像一个新娘。

丫鬟站在一旁，不安极了，却又本不敢去劝说什么。她伺候了木明风这么久了，陆小对木城主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心里面不是不清楚的。龙有逆鳞，之即死，其实陆小一直就是城主的那块逆鳞，只是他不知，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