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不一样。”
令主如同置火,牙关叩得咔咔作响。像小孩呈课业,准备迎接验收了,心之忐忑,比当初上戈台还要张。
“你想象的是什么样?”他吞声说,难耐地扭动,“我快死了……我要不行了……”
怎么就要不行了呢,无方缩了缩手,有些犹豫。她是学医的,虽然没见过活,但对构造大致有了解。飞禽走兽,乃至凡人,虽各有差异,但万变不离其宗。她还记得当初麓姬带着偶人来十丈海,那偶人从上到她都查验过,查到那里时还纳闷,这个似乎和一般的不一样,原来就在他这里。
麒麟的锐,形独特,能能细。偶人不过空了个形,髓差远了,所以胖大的令主让她狠吃了一惊……这傻乎乎的人,论起来,绝对独树一帜。
唉唉,这样的夜,这样的儿。她挑起他的脸,吻吻他的角,“接来该怎么办,你知吗?”
令主抖擞起了神,他想了一万年,温习了好几个月的步骤,再说不知岂不让她笑话死了?他骄傲地,“是个男人都知。不过我听阿茶说,一回可能有痛,我不想让你忍痛。”
她羞得盖住了脸,“那只蜥蜴不学好,你别老听他的。”
“不疼么?”他兴起来,“我就说呢,为什么要疼,明明那么销魂的事。”
无方不便说,大约就是痛并快乐着吧。反正她成亲了,再痛也是值得的。她有些想哭,伸两臂搂住了他的脖。天上红莲渐渐消散了,最后一朵失去踪迹时,她哽咽了。这桩婚事他等了一辈,她何尝不是。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有这一天的,煞太毒,平常人消受不起。可就是那么巧,她遇见一只傻乎乎的黑麒麟,他饥渴又,把她心里的沙漠都快浇涝了,她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轻一就行。”她忸怩嗫嚅,常识告诉她,应该不会太受用。可她不能说,怕说来吓着这个傻,回再给吓坏了,那就后悔莫及了。
令主说好,暧昧地冲她的耳垂了气。心底大笑三声,终于啊,他的福生活来临了。一万年的积淀,一定能让娘毕生难忘!
他像唱大戏的,摆足了架势粉墨登场。朱红的袍大敞着,为了方便,底什么都没穿。威风地一扬手,袍飘飘落在旁,矫健的躯在月闪耀诱人的银光。正亮相,一抬,发现屋脊上的盒边缘一双黑豆小。那只血蝎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居然不声不响偷看了半晌。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啊,令主错牙笑着,狠狠一抬盒盖,铁盖磕托一声扣来,差把它斩首。现在万事俱备,没有什么能打断他了,令主温柔地吻了他的新娘,一手将她掬起来,让她偎在自己怀里,然后引着他的战将兵临城。探了探虚实……儿嘛,心里慨她上次在镜海上的描述惟妙惟肖。令主自觉自己聪慧过人,即便是靠蒙混,也妥妥的十拿九稳。于是一鼓作气,向城门攻了过去——
电光火石可以预见,但不是他的大将军引发的,是他的右脸挨了一掌,直接打了他两金。他呜地一声捂住了脸,“娘,你嘛?”
无方气得嘴哆嗦,“白准,你到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