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忍不住翻了个白:“你不到两年就又突破一次,还嫌耽搁修炼?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玄谌老祖是莫如白的师祖,近几代承影峰峰主里,唯一练至人剑合一境界之人,也是四极一位最有可能飞升的修士。段白鹿拿玄谌老祖举例,莫如白再傲气也得服气,便低说:“师兄教训的是。”
夏小乔从决定回界起,就再也没有想过重回四极的景,此时此刻,当她真的站在太乙殿旁边的木楼之前,心里竟然奇的平静,并没有赶路时想象的那些复杂绪。该来的总是会来,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慕元廷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我把辟谷丹吃了,还去什么?”
慕元廷再次偏离主题:“已经过了两年了吗?”
莫如白倒是什么都没问,等到了四极外降法来,他拿几缕晶白细丝在夏小乔上一抖,她就立刻变成了被茧困住的蚕,整个拢在了丝网里面。
“……你不知过去多久了吗?等,我们走了之后,你不会一直没去过吧?”夏小乔惊奇的问。
才行。”
夏小乔几人都没说话,莫如白却:“我倒真想会会他。”
段白鹿又转向夏小乔和慕元廷,说:“我已经召集各峰峰主,一会儿都到太乙殿去,将事分说清楚就好。如白带着他们先去偏殿等,元卿留。”
“……你说得简单,现在这事不是也影响到大师兄了吗?我主要是担心他们之间因此生嫌隙……”
这件事就严重得多了,四极是修真界正第一门派,断然容不得门有人修炼功的,慕元廷听了也沉默片刻,才说:“可是你这样回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场。”
慕元廷还是摇:“我不回去,你也别回去。师叔要是连这事都压服不了,还什么峰主?趁早退位让贤才好。”
行吧……,这位就是一直醉心于修炼,不过,“这次你必须得回去,不然我一个人回去说那些话,没人相信啊!而且我师尊被人质疑,多半也是因为你,你就当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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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他们也现在了外面沙滩上,许元卿立刻迎了上来,先问慕元廷觉得怎样,还仔细打量了他一回。
慕元廷终于跟着夏小乔走那扇门,“功怎么废去?除非再次毁了你的经脉,或者杀了你。”
段白鹿将灵力又向夏小乔经脉中推行了一段,夏小乔便觉得全经脉开始隐隐作痛,虽忍着没说,眉却皱了起来,段白鹿一直看着她的脸,见她如此,立刻就收了手。
“曲文轩去以后,什么坏事了么?”慕元廷还是不走,追问。
“既然他什么都没,放他来又怎么了?”慕元廷自有其理,“我不想回去,这里很适宜修炼,回四极太耽搁时间了。”
莫如白先去见了段白鹿,片刻之后,就有侍僮请夏小乔、许元卿、慕元廷三人也去。里面除了段白鹿和莫如白,只有归元在,倒是没见着范明野,三人给主行了礼,段白鹿先把夏小乔叫到跟前去,伸手在她脉上搭了片刻,然后输了一灵力去,这次灵力虽然也受阻,却并没直接被弹回去。
“也不知是你们的造化,还是孽缘,竟然真的碰上了那。”段白鹿轻叹一声,“我本以为他早死了的。”
段白鹿少有的板起脸孔训诫师弟:“不可!那是与祖师齐名的,你不要练了几天剑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当年玄谌老祖已将心剑练得圆转自如,也不过与曲文轩麾护法边缃战个平手,你才到什么境界?”
“应该没有吧……他偷偷跟着我去了界看闹。”夏小乔只得如实说。
夏小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师尊慕白羽,她立刻张嘴想解释,但嘴张开了,话却没跟着涌来,好一会儿才结着说:“不是你、你想的那样。哎呀,其实我还有别的事必须得回去。”到底把她在界逆天而为、经脉全毁,被曲文轩易伐髓、渡功的事说了。
之后慕元廷过去给莫如白行了礼,他们就再次上了法,一路回四极。慕元廷一时间都不浪费,在法上先把他近来练剑的困惑向莫如白请教了一番,又问了许元卿几个功法上的问题,然后就定练功去了,让憋了一肚问题的许元卿只能继续憋着。
“这样就不怕阵法示警了。”莫如白说完扶住夏小乔的手臂,带着她先从北渚峰外去,走石拱桥到停鹤台,然后乘鹤飞至青华峰,去了段白鹿所居的木楼。
慕元廷听到这里,用他那双灰蒙蒙的珠在夏小乔上一扫:“他在你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么?”
“我知,将我驱逐门墙也好,废去功力也好——最好是能废去,不怎样,总是要对师门有个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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