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划在十日抵达平城,趁乙浑神不知鬼不觉城,直接去见太后,商量诛杀乙浑的大计。如果计划不意外,见到太后,当夜即可以旨立刻捉拿乙浑,将其同党逮捕问罪,而后由他录尚书事,料理接来的局面。
想到当初离开京城的景,皇后在茫茫雪地中的那执手的一跪,的拜。而今皇上驾崩,太后孤立无援,召他回京,他又怎能置之不顾。
如果陆丽能顺利杀了乙浑,凭他在朝中多年的威望,只要他能站来录事,顺理成章接手这盘散局,就能震慑朝中的宵小和四面八方的野心家及蠢蠢动者。时局稳定了,太后才能有时间和余地慢慢培育自己的势
家人是亲人,极力想劝阻他,说话也不避讳,直白地恳求他改变主意。
他独自一人,只带了一名车夫,和一个随从,车也不大,是一辆红简陋的小车,一路呆在车中,不曾探去,到了驿站也隐瞒着份,没有用自己的官印文牒宿。命车夫随从小心掩护,假装成普通的行旅客商,想以此避开乙浑的耳目。
他心里叹了气,只剩这一把朽骨残躯了,真要死,那也没办法了。能撑一天就撑一天吧。
候他多年的家人劝:“大人何必现在急着赶去平城呢?平城现在岌岌可危,皇上和太后不得主事,乙浑刚刚矫诏杀了杨保年等几位有资历的老臣,太后也拿他没办法。他一个要针对的就是大人你。大人这样回去,不是正好落在他手里吗?他现在独揽大权,大人就算回去,也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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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丽:“我不回去,我的儿孙们可都在京中啊,我不放心。”
只是拒绝不得。
陆丽忧心:“他若不杀我,我回去他也不敢妄动。他若想杀我,我远在京外,只会更方便他手。我在这里够不到朝廷,纵有心无法行事。我只有回到京中,见到太后,才有可能扭转局势。”
家人:“他们只要听从大人的教训,老实安分,不要参与党争,应该能保得命的。大人何必担心呢。”
杀乙浑一个人是容易的。
陆丽何尝不知呢。
太后无法直接杀乙浑,并不是因为杀不了他。
家人:“他连杨保年都敢杀,早就是胆大包天了,怎么可能放过大人你呢。大人此番回去,摆明了就是要对付他的,他怎么会让大人如愿。大人回京就是自投罗网啊。”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
家人非常痛惜:“大人已经这般年纪了,只好留在京外颐养天年,享几年清福也就罢了。大人早已经不问朝中事了,乙浑他不见得就会针对大人。何必还要卷这朝局是非当中,拿命去赌,落得白发苍髯,不得善终呢?”
陆丽赶回平城去了。
如何使乙浑死后,权力能回到太后手里,而不是落第三人之手,或者分散到第四人,第五人之手,这也是她真正为难,真正害怕的。如果杀了一个乙浑,换来的是接二连三的张浑李浑王浑,驱了狼又迎来老虎,那是绝对得不偿失的。不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能冒这个险。
只需要一圣旨即可。或者假意召他,在中埋伏武士,直接置他于死地。但这不是杀人的办法。乙浑不是一个人,他到现在这个地步,朝中多有他的同党。这些人知太后的意图,很有可能铤而走险。如果行事不周密,别说杀不了他,就算杀了他,也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之祸。多少人冷盼着她和乙浑相斗,好坐收渔利呢,她不能像当年南安王杀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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