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3)

丹辉在他旁，丹辉和丹染两个人跪在地上，早已哭得不成样。苏清漪早先哭过，如今看着这些弟的尸，倒格外平静来。

从老开始，到各峰峰主开始，一一摆放。

一直到半夜里，弟们的尸终于被规规整整摆在了地上，秦忱在名册后写上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慢慢抬。

苏清漪走到他边，将他揽在怀里，秦忱靠在她，像个孩一样哭得完全不成样。

“问剑峰弟……”

他的手抓着他蓝的袍，将衣服抓一褶皱，整片荒野都是他痛哭之声，仿佛是人生最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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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期老，云虚。”

“可是，还有一件事。”

秦忱一声一声，沙哑声，他如今本该是飞升之，却固执留在这里，像一个凡人一般，念着弟们的名字。

他虽年，却一贯最是亲近他，整个天剑宗喊秦忱的第一声大师兄，就是凤宁喊的。他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站在秦忱这边，他死了，也想留在天剑宗，在他最濡慕的大师兄边。

本该是黑夜里，这些人魂魄却都飘在空中，化作一个个小光团，固执不肯离去，照亮了这漆黑的夜晚。

“第三峰峰主，雷虚。”

“以人脉修行达窍期，应散尽修为化为凡人。然而心至朴至纯，一生行善无数，哪怕不以灵脉修行，也将修得大，并最终为护正自爆而死，魂魄不回，此乃大功德

他抱着自己的剑，死死将它压在心，一声一声噎着，大哭声。

“嗯。”

“功过的计算标准是什么？”苏清漪迅速抓住关键词：“比如凤宁，他的命途是什么？”

秦忱握着名册，沙哑着着他们的名字。

作为后勤的第七峰是保存得最完整的一支，他们抱着药箱穿梭在人群中，听着哭声此起彼伏。秦忱木然站在天剑宗门前，看着弟们照名册，将尸一一抬回来。

来越多的弟围过来，战前七万人，此时此刻，活来的人，却仅剩千人。

“第二峰峰主，薛玉。”

苏清漪支撑着他，仰看着满天光团，沙哑着问系统：“一切结束了吧？”

“渡劫期老，轩华老祖。”

系统的声音淡淡的，苏清漪低笑着闭上睛：“那就好。”

系统再次开：“天讲求公正，作恶有罚，为善有报。此番你们以命祭天，你的积分已到满格，所以特别给了你们一个奖励。”

“第五峰峰主，凤宁。”

他们目光灼灼看着秦忱，中满泪，上全是鲜血，秦忱拉着苏清漪，沙哑：“去将你们的师兄弟妹……带回家吧。”

“第六峰峰主，星云。”

秦忱呆呆看着这些光团，似乎辨认了谁。

“什么？！”苏清漪激动声，系统继续：“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和秦忱共同飞升成神，要么秦忱受烈火焚骨之苦，复活所有人。而后照他们本功过，决定他们的命途。”

“第四峰峰主，陆清怡。”

这轻轻一蹭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秦忱站在满地尸之中，终于忍不住，慢慢蹲了去，痛哭声。

他朝着那光团走去，伸手来，那光团在他手心亲昵蹭了蹭。

秦忱低来，发现是凤宁的魂魄。

说着，他广袖一扬，护山大阵轰隆打开，弟们忐忑走去，先是小心翼翼，随后越走越快，最后就疾奔起来，开始在尸中喊熟悉人的名字，然后翻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