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对,只要科穆宁一息尚存,安吉洛一族就是众矢之的,”艾萨克以拇指指甲剥开火漆,微微一笑,“现在向我、向安娜求饶还来得及,我们会考虑留您一命的。”
卷,轻挑地了个哨,“您真是会挑地方。但也是,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人。”
“你究竟……”艾萨克咬牙,同样冷酷的微笑,“你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送你去见乌尔德了。”
艾萨克哼了一声。
他半打起门帘,从来人那里接过了什么,微微笑着重新走到埃莉诺面前,手一扬:“您认识这东西吧?”
“你又知什么!”安娜瞬间暴如雷,尖声大叫,“哈!我知了,这是坎达斯留给你的证据?你想抢走我的后冠?想取而代之?不可能!”
埃莉诺声音有些沙哑:“御医的信还没落你们手里,只要没有证据,即便安吉洛登上黄金王座,任何人都随时能打着科穆宁的旗号将你们拉来。”
火舐着将羊纸尽,蜡滴落黄铜台座。
艾萨克错愕地抬眸看她,转而将视线转回手中的纸卷。小小羊纸已然摊开,他的脸顿时大变。他转去看燃着油灯的灯树,声音微微打颤:“难……”
“你疯了?!”
埃莉诺不再挣扎,昂首微笑:“但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了?当然是谨慎小心的艾萨克大人将他杀了以绝后患,我猜错了吗?”
艾萨克上前一步:“安娜!”
“安娜大人刚刚亲手烧掉了御医的信。”埃莉诺甜甜一笑,“我劝您把手里这封也烧了。”
“孩的父亲是那个乐师吧。”
但安娜已经抬手将纸卷伸到房中灯树上燃。
她默不作声,似乎因为太过震惊而哑无言。
埃莉诺定定看了他片刻,骤地粲然而笑:“是吗?”
“老爷!”
艾萨克嗤笑:“落荒而逃,看来您相信的人也不过如此。”
“坎达斯的族徽?”安娜打量着火漆,说着便要拆信。
安娜像是浮在面的鱼,瞪大了嘴开阖,却发不声音。
皇后的动作便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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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许忘了,只要我里还着科穆宁的血,哪怕没有信,也会有人愿意替我办事。”埃莉诺又笑,眸光转,蓝的眸沉沉近黑,艾萨克竟然退了半步。她见状叹息:“况且,我如果替安东尼斯除掉野心的皇后一族,他再小心也要谢我。”
埃莉诺一言不发。
埃莉诺只问:“乔治呢?”
安吉洛一家之肩膀一松,游刃有余地:“坏消息之后,好消息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