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2/2)
“阿默斯。”埃莉诺低声唤。
她平静地问：“现在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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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遗忘带来的麻木
骤然消退，她胃中翻腾，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你就这么撑了八年？”
裙摆上的珍珠宝石硌得埃莉诺膝盖疼。她温顺地低
，视线却向侧掠。她看见安东尼斯取过后冠，米哈尔往后退，
袍
尖靴，墨绿
的。
么？”
悦耳的轻笑在她耳边一
而过，殿中骤然一片漆黑。但不知怎么，她看得很清楚。
“米哈尔究竟是……”埃莉诺反而惊疑起来。
“什－－”安东尼斯坐倒在地，剧烈咳嗽着半晌无法成句。他捂着嘴抬看她，指
间不断地有血渗来，滴落他衣襟，染
了洁白的朝服。但他的
里竟然有笑意：“原来如此……科穆宁果真……是被……诅咒的……”
安东尼斯
了
气，可呼都让他备受折磨：“所以……你来见我，还怀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我真的很
兴。”
她异乎寻常的顺从姿态令安东尼斯困惑却也兴奋。他轻轻一拍手：“跪。”
埃莉诺想起了空中园里的安东尼斯。他任由玫瑰勾破手指，轻嗅本该没有味
的玫瑰。还有他急不可耐的自杀行为……
“还是我来解释吧，”红睛的男人凭空现，轻飘飘地在埃莉诺
边落地，一甩黑发，“名为米哈尔的这
躯
被
俯支
，这家伙擅于
控件，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它维持皇帝早该死去的躯继续存活。”
“八年前开始……”埃莉诺没问去。
骨断裂的脆响、
迸开
血的
声、越来越急促的
息和断续的哀嚎……一切都被
影覆盖，埃莉诺看不到确切
状，但米哈尔无疑正被生生肢解分
。
他别开脸将中鲜血吐尽，眨了眨，血顺角淌：“这样也好。”
安东尼斯正以可见的速度迅速丧失生气，很快变得面无血，双颊
陷，颧骨得吓人，几乎就是个画
骷髅。他的神智却清醒，甚至还有余裕低声笑：“元老院的那剂毒|药毁了一切，卖灵魂？只要能将他们都杀了，灵魂算什么？”
米哈尔终于再无声响。
他
了
角，叹气：“然后我把他们都吃了。可惜余味不够好。”
一团无以名状的暗影将米哈尔吞了去。
这黑暗好像有半日，但殿中烛火瞬息复燃，刚才的事不过须臾之间。
“差不多也到极限了，你没发现？我
本觉不到痛意，上个月开始嗅觉也失灵了。”
影被吞噬后，总
才发凄厉的哀嚎。他本就尖细的嗓音
得越来越，已然本称不上是人类的声音。一边尖叫着，米哈尔一边在暗影中翻
挣扎。无形无质的暗影如蛇，将猎
缠住，慢条斯理地收、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