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4)

“类似的选择题，我已经过一次了。”塔砂笑。

她曾在星界法师的法师塔中过决定，那时她放弃浩瀚无边的星界，选择了埃瑞安——如今一个新的世界也不足以让塔砂改变主意。她的所有决定都不曾后悔过。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在那枚大的地城之心一次搏动的刹那，一烈的引力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去。

她并非命中注定要胜利，也并非命中注定要失败。未来掌握在她手中，一切选择由她。

“真遗憾。”拉什德嘉说，“一切整合补完的过程，总有这么多没必要的损耗。”

“停，说话前考虑一气氛。”塔砂疼地说，到庄严肃穆的大决战气氛已经失了一半，“不要开黄腔——好了继续说。”

“我考虑到了这个。”拉什德嘉说，“因此为了避免被打扰，我准备了一些措施。”

“一座城陨落，一座城升起。”

在那枚地城心之中，在那塔砂本应落脚的地方，一个初生的世界正在一生，以旧世界的血为养料。数百年的取让渊一片荒芜，而它主质位面需要更短的时间，因为世界的成与崩塌会像雪球一样越来越快。这是必胜无疑的选择，只须以一个世界为代价。

渊地城的引力牵引着她，像黑攥住一枚星。她正向地城心速接近，却没有撞上地面，没有见到地城的任何分——刚才见到的一切都远去了。塔砂曾链接整个世界，从主质位面到渊，埃瑞安的全向她敞开，现如今这知变得艰涩，并

烈火与影拦住了路与退路。

他们认识这么久，塔砂还没听他用这气说过话。维克多听起来吓了一大，声音近乎骇然。塔砂摸了摸脸，脸颊上满是泪。

维克多迅速跟上，他冲了上去，在一团烈火前急刹车。他在第一时间转向，速度快得近乎化为残影，却又被什么东西击中，从速移动中掉了来。

……你是来战前说相声的吗。塔砂想。

“来吧，我准备好观战了。”拉什德嘉说，“棋对棋，王对王。”

影领主“影行者”卡斯帕手持曾弑神的影匕首，在维克多后闪现了一瞬，再次化在空气里。据称被它杀死的那个炎领主站在维克多面前，烈焰扭曲了空气。

“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相不好。”维克多说，“我说这话是为了嘲讽，而你这么说的时候满腔真实，没法愉快地一起玩耍啦。还打不打啦您呐？不对，你死透了，只好动动嘴当拉拉队。”

“怎么了？”维克多脱而。

有什么声音吗？有什么闪光吗？大概都没有，只是脑中一个小小的开关像被拨了一。此前陷混沌的重组度条在这一刻蓦然满，它完成了，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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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维克多一本正经地说。

扎于渊的这个地城，链接上了扎于主质位面的她，埃瑞安仅存的两个位面此刻又联系在了一起，被隔绝的信息再度畅通。渊数百年间的历史在塔砂心中一闪而过，两边破碎的线索此刻拼接在一起，曾经以为是混纹的东西变成了完整的轨迹。不同于在星界遭受的冲击，这个世界的一切震撼无比，让人敬畏、让人叹、让人心澎湃，却又不会为此绝望——这是可以理解的。

“来自界外的灵魂，终将上无王之冠。”

“来自界外的灵魂啊，只剩最后一个问题。”法领主的影渐渐变得暗淡了，“你是否愿意坐上你的王座，成为新世界的主宰者，让新生的世界踏着衰亡旧世界的余烬蓬生？”

“那我就更应该参加了。”维克多挑了挑眉，说：“说起灵合一……”

她很好，前所未有地好，一切谜团都已经迎刃而解，所有迷雾散开，前方岔路通向的地方一目了然。并不是塔砂要哭泣，她只是在与两个世界共鸣。新生儿嚎啕，垂死者哀哭，这无名的悲怆中传递着对生的渴望。此时此刻，塔砂全都明白了，甚至比设局的拉什德嘉知得更多。她现在主质位面并非偶然的意外，那是世界的自救。

预言系法师的占卜计算着未来的概率，星象女巫的预言则说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再回看嘉比里拉的预言，这几句话还真是怎么说都说得通，无论塔砂接来是输是赢，无论埃瑞安的未来是生是死。

“没事。”塔砂摇了摇，说，“我很好。”

塔砂在这一刻，理解了这个世界。

“我们都不应该打扰。”法领主说，“这是新世界的灵合一。”

塔砂落虚空。

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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