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断开,只是远去。
因为这里不再是埃瑞安。
源于埃瑞安的新世界已经成形,如同即将生的婴孩不再是母的第一分。多么奇怪啊,小到能存放在地城心里的东西,真正其中时竟然变得如此庞大,宛如一个宇宙被存放在盒当中。塔砂可能在落,也可能在上升,空的虚空里没有上左右。她只是在靠近那个心,速度越来越快。大量尘埃和塔砂同行,它们向她靠近,附到她上,有生命一般层层包裹。
与无形之敌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无数沉重的质接连不断席卷而来,燥却粘腻,仿佛糅合到一块的面团企图包裹住馅料。新世界的尘埃悄然无声地攻城略地,渗透着这躯,形未变而本质渐改。塔砂的三对翅膀蓦然展开,重重拍打着空气,镰刀似的羽片怒张,每一片都在频率地震颤,将附上来的尘埃气团全数抖落,振虚空。看不见的敌人不会发呼或哀叹,这战斗如同与海浪为敌,战果完全看不到,稍一懈怠便是没之灾。
一分钟或者无数年后,漫的虚空到达了尽,辛辣灼的空气扑面而来。火光倒映在塔砂中,新世界是一片灼的火海,大地熊熊燃烧。
有了大地,便有了天空,有了上左右,引力变成重力,她在往火海中坠落。降的每一秒,气温都在以可怕的幅度上升,附了的战甲与发带眨间灰飞烟灭,抗火护符在这里支撑不到半秒。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在这温活来,塔砂气,她的肺开始燃烧。
火光从燃起。
洁白的肤一瞬间无影无踪,漆黑的六翼被燃而后炸成一片火光,大团火焰从塔砂爆发,从橘红到橘黄,再到无法直视的白金。没有一灰烬,或许连余烬都被燃尽了。那人形躯顷刻间化为一团烈火,却没有在速坠中散落。
在炙的空气中,这烈火睁开双。
没有一血之躯能承受住这样的温,最固的铠甲也难免要在灼烤中变形,那便化火焰吧。灵活的翅膀与尖牙利爪在此刻帮不上忙,塔砂毫不犹豫地将之舍弃。能被燃的手足与躯、颅与脏全数丢弃,在被外界的火焰燃烧之前,她主动化作烈火。
火元素之躯承载着塔砂的灵魂,属于自的烈火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数千米的距离在速坠落中转瞬而过,塔砂结结实实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火,又在一刻汇聚,火元素本就没有固定形。
无人能在这片大地上落脚,温本不给地面凝固的机会,岩浆好似被烧的蜡,一刻不停地缓慢动、翻、沸腾。灼的温度能熔解灯丝与煤炭,但火焰要如何烧火焰?火元素并没有脚,塔砂浮在熔岩之上,组成躯的火焰与周围的烈火不断互换,随之升温。她在这片烈火地狱中安然无恙,如鱼得,等待着她的敌人。
法拉什德嘉为新世界献祭了自己,它的残魂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纵新世界的能力。一个世界的临时权限,哪怕短暂又不完全,也能到许多事。
熔岩的速变得越来越慢,随着温度急速变低,地面从金黄变作暗红,像放冷的糖浆。冲天烈火声势渐缓,大地开始凝结,冷的黑灰现在熔岩的边缘,向各扩散。仿佛河冻结,金红的海洋固化成一片丑陋的玄武岩大陆,不再动弹了。常温对火元素来说已经相当寒冷,塔砂到一阵失温,好像赤站在冰原里。刚才蓬旺盛的躯收缩再收缩,从滔天烈焰变成灯笼里的小火苗。
当地火熄灭,这降温也没有停止,渐渐地,冰霜覆盖上岩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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