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阿娘的法,不会让你难。可阿娘也得先告诉你一句,阿娘费尽心思护着你无忧无虑地大,绝不是将你送去给人随便糟践的,你只需记住,这世间除了你父皇以外,你谁的也无需看,谁的委屈也不必受。你且让冯伯玉来,我瞧瞧他可还有药可救,若无药可救,莫要耽误你的大好年华,趁早和离,另觅驸。”
康平气得大嚷,“您若找他麻烦,真得他跟我和离了,我以后再不嫁人,跟前朝的大公主那样家姑去!’
”你!“怡妃气得柳眉倒竖,瞪了女儿一会,脆不再理会她,只对外,”来人呐,人都哪去了?“
不一会,果然来一人,却是玉立,一贵气,本不是人,而是吴王。
“阿娘。”吴王上前给怡妃行礼。
怡妃看到儿,愈发怒意上涌,冷笑连连:“你还来找阿娘什么?看阿娘有没有被你活活气死?你劝你趁早拿绳来把我勒死,给我个痛快,免得慢刀炖,隔段时日便来上一回。”
吴王和康平听了这话,都面一变,吴王更是直跪,膝行到怡妃跟前,赔罪:“阿娘!儿错了!儿不该不听您的话,任而为,可此事怎能怪婧儿?往日她从未断过避汤,也就这回跟儿去别院,漏喝了一回,这才不小心怀上了。昨晚您将落胎药送过去后,她二话不说便服了,后半夜在床上疼了一宿,儿在一旁看着,心跟刀割了似的疼,阿娘,这事说起来都是儿的错,阿婧她何错之有,”
怡妃听了这话,脸见转,淡淡:“她真的主动喝了落胎药?”
吴王面悲痛,“说起来,这既是婧儿的一个孩,也是儿的一个孩,可偏偏来得不是时候!”
怡妃板着脸拉了吴王起来,“你们还年轻,康侧妃又素来健,往后还怕没有庶吗?一会让刘泉他们从库房里拿些好东西给康侧妃补补,好生将养些时日,莫落了病就是了。此事瞒得严实些,别让阿芫知了,再过十日你们二人便要大婚了,若留什么痕迹,落到她里就不好了。”
吴王站起,只顾失魂落魄地站着,直到康平拉了拉他的衣襟提醒他:“阿娘跟你说话呢。”这才回过神,绪低落地应了一声。
怡妃看着儿,忽然想起一事,告诫:“你便是再喜康侧妃,到底只是一位侧妃,平日总该遮掩一二,何苦抬举她?她父亲近日由大司提了上州刺史,可是你背后打的?”
吴王愣了片刻,随即摇:“此事儿从到尾并未参与,许是康诚知自己打了也未可知。”
“有这等事?”怡妃疑惑地皱眉,“若朝中没人抬举,怎会升得这么快?你最好去打听打听。“
吴王:“儿已然打听过了,像是走通了王尚书的路,左右无甚大碍,儿也就未多加以理会。”
“王尚书的路岂是这么容易能走通的?“怡妃仍觉疑惑,“即便不是你所为,你好歹也该殚压着些,总不好让府中一位侧妃的父亲太过显贵,往后惹什么来。”
说完,怡妃加重语气中的警告成分,“听阿娘的话,去查查,此事绝对不简单。 ”
吴王思绪仍旧停留在康侧妃苍白绝的容颜上,敷衍:“儿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