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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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坤笑：“咱们三个当初可是朝昭馆的三魁，一同场，一仕，等你外放回来，咱们三人务必要意气风发地好生喝上一回。”

冯伯玉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豪气云：“好，到时候咱们不醉不休。”

转了台阶，步伐缓慢却定，刚走到院中，忽然听到康平大声：“冯伯玉——”

行前，冯伯玉应召，去无尘庵见康平一面。

说完，心中一酸，笑容忽然有些维持不住，仓皇转过，好半天，才别别扭扭：“你走吧，我总算肯放手了，你从此自由了，还不知心里有多兴呢。”

康平洗去铅华，缁衣素面，看着倒比往日清婉许多，立在廊，端详了冯伯玉半晌，见他额上仍缚着用来护伤的绷布，脸庞虽消瘦不少，却一如既往的俊无俦，心微微揪了一，嘴上却笑：“自你我成亲，哪怕锦衣玉，亦从未在你脸上见过笑意，如今你被外放安，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倒比从前看着神喜气，”

康平回看了看静悄悄的庵房，幽幽：“父皇对我手留，未让我经受颠沛离之苦，我不敢再有别的奢望，只是一想起你，总觉得有些亏欠，要不是当时非让你我驸，何至于连累你受这份罪，所幸父王总算明白事理，没降罪于你，就不知其中，还有没有旁人的功劳。”

没过几日，清虚启动阵法，皇上将怡妃从大隐寺招，丢阵法中。

康平似乎第一次见冯伯玉笑得这么开怀，错愕了一，终于大悟，回以一个大大笑容：“嗯，彼此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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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文静了片刻，故态复萌，又大大咧咧起来，“这样也好，免得咱们俩成日里彼此怨怼，到最后终成怨偶。今日请你也没别的，就是想着咱们总算是夫妻一场，你这一走，咱们往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想再看看你。”

话别完上了船，冯伯玉不经意看一远的巍峨墙，想起那个曾让他魂牵梦萦的窈窕少女，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对瞿王二人一拱手，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

冯伯玉微微叹气，：“那么，告辞，保重。”

“邕州民风淳朴，产丰饶，能外放邕州，非得有真才实不可，可见皇上一来赏识你，二来有心栽培于你，”王以坤，“以骥舟你的才，不三年，必当崭角。”

“押送吴王城的士兵正好是我哥的手，回来说，那位吴王的侧妃一夜之间不见了。”裴一说起这些

他心里莫名有些滞涩，良久，展一个真意切的笑，：“彼此保重。”

冯伯玉来时对康平的反应过千般设想，原以为她会怨天尤人或是一蹶不振，万没想到她连遭遽变，竟反倒比从前豁达通透，原先准备好的应对之词一句未派上用场，讪讪立在原地。

“可见我当日错得有多离谱。”康平静静看着冯伯玉。

冯伯玉形一顿，回看向康平，见她泪，不舍地看着自己，喃喃：“你也保重。”

冯伯玉心里不是滋味，怅惘地叹气，认真：“保重。”

沁瑶听到消息，有心帮着师父去布阵，却被师父回话给拦了，说这阵法说到底有失正，她一个有的妇人，就别跟着掺和了。

冯伯玉轻衣简行，神轻松，扶了母亲上船，便在岸旁与两位同窗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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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轻松，却分明透着不舍。

冯伯玉微微一笑，：“于我而言，这些全是其次，能全而退，侍奉母亲颐养天年，已经天大的不易，别无他求。”

她晴不定，虽然有心掩饰，到底原来的骄横来，冯伯玉反倒自在了，郑重对康平行了一礼，斟酌着词句：“多谢，我——”

康平滯了滯，笑：“一回见你这么有耐听我说话，从前你可是宁肯对着卷宗，也不愿多看我一。”

瞿誉想起冯伯玉的妹妹临盆在即，冯伯玉却提也不肯提这妹妹一字，只将全副心神放在母亲上，不好多话，只：“你初遭变故，难免有些意气消沉，等三年后再说这话也不迟，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和期在安等着你。”

冯伯玉不知如何接话，只好继续沉默。

皇上接了康平的请奏，立刻准了，另拟一旨，将冯伯玉无罪释放，重新起复，外放安，任邕州县令。

康平暴躁起来，一个劲地促他：“怎么还不走！我话都已经说完了，快走吧！”说话时，睛固执地看着一旁。

瞿誉和王以坤压着满腔的淡淡离愁，同时笑：“后会有期。”

她只好百无聊赖待在家中等消息，期间王应宁和裴相邀着来看她，说起一桩吴王放途中的异事。

瞿誉和王以坤得到冯伯玉免罪外放的消息，联袂来给冯伯玉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