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皇帝能有这份心,就很难得了。
偷一个普通人很容易,但是偷一个惯偷,难度绝对是要大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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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啊,”阮琨宁慢慢:“坏的也不是那么彻底。”
阮琨宁之前也是有些那样觉得的,此刻听了那些旧事,却又觉得可能事另有隐。
阮琨宁想了想,莫名的有些替他心酸,问:“第一次去手的时候,怕不怕?”
阮琨宁听他方才说的事,心生,由衷的叹:“你们弟三人的,倒是真的很好。”
皇帝似乎也陷了回忆中,想了想,才继续:“有什么办法呢,阿娘早逝,除去先帝,我们在这世间的至亲,就只剩彼此了,谁都是舍不掉的。阿虽然年些,可到底是个十一二岁的姑娘,世又,谁知去会遇见什么呢,阿九还在病里,也只能我去想办法了。”
阮琨宁看他神,忽然觉得心有些发酸,却压低声音,凑近了:“你知,其实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你……刻薄寡恩吗?”
“怎么会不怕呢,”皇帝手里的汤匙到了碗底,发一声脆响,他:“我那时候,也不到十岁,世又,死一个小孩,本不会有人,要是真的失手了,现在的皇位,或许就要换个人了。”
兰陵公主在军中颇有声望,在皇帝登基之后却选择在公主府相夫教,同军中旧识断的净,荣王素日里也极少结朝臣,连府中也只娶了一妻,膝也不过三,在宗室当中,算是嗣单薄的了。
她没有想过皇帝刚才是骗她的可能,那真的没有必要。
“知呀,”皇帝脸上的神没有什么变化,云淡风轻的:“说便说吧,我难不成还能堵住天人的嘴不成。”
皇帝说的很轻松,可是阮琨宁也是从末世过来的,很能会到那无奈与无助叠在一起的滋味,可是一转念,又安抚的笑了笑,:“好在,那些现在都过去了。”
对于这些,朝野乃至于民间自然不会公然议论的,可是私底的猜测却不会少,而且只会猜测的更加难听。
阮琨宁好像能理解皇帝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份本事了。
皇帝看了她神中的意思,微微一笑,:“世不易,所有人活着都不容易,叫我去对无辜的人手,我也有些不来,”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不要觉得我可笑,我那时候真的是这样想的,只要有办法,我就不会去偷别人的辛苦钱。后来,我就盯上了街上的那些惯偷,虽然他们的钱也不是正当得来的,可我心里却会觉得安些。”
皇帝方才说的轻松,可是为了至亲去冒险,却并不是谁都能到的,是以阮琨宁才有此一叹。
他想起方才那个惯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不曾手生……”
他顿了顿,才继续:“我拿着我们最后的一钱,去添置了一净衣服,不叫自己穿的脏兮兮惹人怀疑,然后就开始手了。刚开始的时候,当然是害怕的,可阿跟阿九还在等着我,也只能咬着牙持来,居然成功了,慢慢地,”他笑了笑,看向阮琨宁,:“才有了这手功夫。”
皇帝叹:“都是骨至亲,打断骨连着。哪里有疏远的理。”
皇帝一手托腮,:“是啊,现在想一想,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阮琨宁如何也想象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