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城墉上位以来提倡节俭,不仅缩减朝廷关于新建别宫以及出宫采购的开支,朝员俸禄也缩减为原来一半,像他这种正一品官,一年俸禄不过五百两,现在一个小小的连品级都没有甚至都不算官的城门郎,竟然随手就是一千两?!这一千两的来不不由让他猜测丛生!是被更下面的人贿赂的还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还是直接抢的!
李忆安怒不可遏,一把把那厚厚足有几百页的黄本子‘啪’的扔到王兰花脸上,王兰花顿时被砸的头晕眼花,可即使这样,也连忙把地上本子捡起来,手忙脚乱的翻开,看完之后心里忍不住真的慌了!
真是他的账本!他明明藏在了京城的一个小亲戚那里!这么短时间!他们怎么办到的!
不!不能承认!现在他就要退休了!只要在这个位置待到七十二,他就能拿一比不小的养老费,每年还有安抚金,最重要的是回乡之后也体面!
如果在之后这里轻易地承认自己私收贿赂,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肯定不保!还会被抄家打入天牢!
王兰花越想越惊,一把要撕碎那账本,谁知长生眼疾手快一下就夺了过去。
“将军,这贼人不老实,是否要把他押进大牢择日候审。”
王兰花跪爬着扒住李忆安的脚:“将军,下官冤枉!下官真的冤枉!那账本是假的!肯定是有心人伪造而成!您不能光凭一个破本子就说下官受贿!”
长生冷笑一声:“大人莫急,人证马上到。”
王兰花愣住,什么意思!人证?谁是人证。
这时,两个西北兵用担架把一个一个黑胡大汉抬了进来,王兰花跟他对视,眼神里满满的错愕。
“将军,这就是账册里给王兰花送钱送的最多的城门郎王冲。”
李忆安看了眼王冲由于肋骨折断而塌陷下去的胸膛,对六笙问道:“是这人?”
六笙点点头,这深深凹陷却又不至于插进心脏还有脏器暂且苟延残喘的伤的确拜她家小白的玉脚所赐。
王冲看着这满堂的人,没反应过是什么情况。
前日被伤后,他立刻去了医馆,略微包扎后拿了银子便又立刻让人抬着去了王兰花那里,含泪把仅剩的一千两家产给他,就是要他把六劫的这伙人一网打劫,然后在牢里全部弄死以解心头之恨。
可。现在怎么明威将军也在!而且跟他一伙的王兰花为什么一脸对他有话说却又不敢说的跪在下面。
在李忆安的示意下,长生把账册掀开,放到王冲面前:“这上面所记载的金银财宝,是否是你送给王兰花的。”
王冲看见账册,不可置信瞪大眼,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王兰花被这明威将军揪住小辫子了!不行不行!明威出了名的恨贪官,自己一定要一口咬定跟王兰花没关系!
“不。不是,小人压根没给王大人送过东西,与王大人只是正常交往。”
听王冲这么说,王兰花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上道,但下一刻王兰花松出的那口气立刻又给提了起来。
“正常交往会送一千两?”李忆安冷道。
王冲死不认罪:“将军所说一千两,小人根本不知,如您所见,小人只是个小小的城门郎,哪会有那么多银子,而且就算有银子也都养家糊口了,您不知道,小人物多么辛酸。”
李忆安冷冷扫视王冲王兰花的眼神交流,这两人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了,觉得两人无药可救,李忆安冲长生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
长生当即不再收敛脾气,不耐烦的将账本合上,一脚把王冲踹翻,蹬在他折断的肋骨,声音吃人似的恐怖:“本将再替将军问你最后一遍:一千两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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