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立、披着一溶溶月站在营帐之前的季霄白,有些呆怔的看着李世民钻来后,敲了敲车的窗沿,叫上凌楚思两人一起去了另一个营帐中。
他的脸上还带着易容面,其貌不扬而又呆滞木然的脸上,唯独那双神仿佛笼着淡淡的一层薄雾,可怜失落得让人几乎为之心碎。
因为孙无忌请来的几位大儒文士都被安排在了一起,所以,同一个营帐中的何叔,披着一学究儒衫,才敷衍了事的应付走了另一位通秦朝史学的大儒之后,方才探一个来,看着自家阁主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晒月亮的举动,不由得微微有些挑眉,小声关切:“霄白?”
季霄白回瞥了他一。
何叔登时瞪大了睛,看着阁主可怜兮兮的模样,也顾不上继续打瞌睡了,压着声音忙不迭的问:“这是怎么了?”
季霄白嘴微微张了张,对上何叔满脸担忧越睁越大的睛,终于还是了嘴角,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转过去了。
——凌楚思和李世民在关押杨虚彦的那个营帐之中待了这么久都没来,百爪挠心的季霄白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那个营帐的睛一眨不眨,专注的视线里,仿佛还有令人看不透彻的薄雾弥漫。
何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半晌得不到回复后,看着季霄白都快站成石雕了,终于也搐着嘴角把脑袋缩了回去,跟另一位大儒打了个招呼,直接躺睡觉了。
大概有半个时辰过去,凌楚思和李世民才双双从那个营帐中来。
两个人谁也没往季霄白这边看,只是分别之际,李世民笑着了声:“早些休息。”
凌楚思则是眨了眨睛,安静的了,同样了声晚安。
李世民回了自己的营帐,凌楚思也溜溜达达的回了自己那辆极为宽敞舒适的车——李世民视她为贵客,再加上凌楚思毕竟是女,所以,连李世民自己都同兵士们一起安营扎寨的时候,就只有凌楚思不用睡在地上。
钻了车里面之后,凌楚思侧过去用手掩着打了个呵欠,一捧肩侧垂来的墨发宛若泉倾泻而,她侧着拽过来一个枕,刚要躺,车的帘便被人掀开,季霄白的影如一阵风一般,轻轻的闪了来。
凌楚思单手支在塌上,侧着回过来。
看到季霄白后,不由得微微挑眉:“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在凌楚思面前,季霄白脸上的易容面自然已经摘去了,这会儿听到凌楚思的话语,他也只是意识的回了一句:“想你……”
凌楚思听了,面上的表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季霄白抬起,借着车里一盏小灯笼微弱的光线,认真的看着她,待到视线扫过凌楚思上素银缀着极其微小的蓝紫宝石的发饰时,突然微微一怔,福如心至一般,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一条项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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