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也是在一刻之前才察觉到这城里的吃喝用度俱有异的,这废的气息与莽荒河的气息太像了,我莽荒多年,对这气息熟得不能再熟,反倒没有在第一时间认来,还是今天张老伯他们在门支了大锅,熬粥时汽蒸腾,我才想起来。”
她说得不错,引魂灯、死气、青瑁、废、还有化形珊,这座城的确是怪异得超过这凡间任何一城镇,只是就算这座城再怎么怪异,我也一直以为是这座城本的问题而已,大不了再加上苏晋的几手笔,却没想到这城里人也有问题,说不定……其他人也和十白一样……
想到此,我就想起了和十白在一起玩耍的那几个同龄人来,便对沉新:“我记得十白还有几个玩伴,他们也和十白一样能看见我,难不成他们也是青瑁?”
“十有八/九错不了。”沉新应了一声,“不仅是稚童,这城里的所有人都有问题。”
我心中一:“你是说——”
他了,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测:“洛玄说得对,这座城不符合九洲任何一座城镇的运转规律,就比如这张府。”他一扬,示意我们去看正朱门闭的张府,“没有官员、没有外商,他们是怎么成为‘张府’的?就说这门匾吧,这上面的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开采?这里没有矿山;易?这里不通外界。”
“你的意思是——这城里所有人都是青瑁变的?”我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不一定都是青瑁所化,还可能是——”
“——还可能,”苏晋温和的声音自街的另一边响起,“仅仅是一堆傀儡而已。”
我们四人倏地一同转过,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苏晋淡笑着从街尽缓缓朝我们走来,一袭杏袍在风中微微摆动。
“听闻,”他走到我们三丈之外立定,浅笑着,“这儿了一件怪事?”
“对于你来说,恐怕算不上是什么怪事。”沉新气定神闲地一笑,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动声地站在了我前,挡住了我。
洛玄形未动,只是原本怀抱在双臂中的冥却被他单手拿住了,刀尖垂着指向地面。
“哦?当真?”苏晋一声轻笑,却并没有接着说去,而是目光一转,看向了我后,“谭姑娘也在?那真是巧了。”
谭蓁与苏晋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恩恩怨怨,自然对他的态度就平常了些,不像我们充满了戒备:“只是碰巧遇上他们罢了。对了,苏公,你可知这城里的怪异之?”
苏晋和缓一笑:“是曾听闻过几句,只是不知姑娘指的……是何事?”
“公可知阿白是青瑁所化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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