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突然话,显然很不满意自家庄主不惜的行为。
“既然力尚未恢复,为什么要贸贸然用力驱动风?”行歌不懂。
“没有风,如何能驱动我的须引香散发芳香迷雾。”斐然殊解释。
原来他场时的烟雾是这么来的!
“为什么要有烟雾?”行歌还是不懂。
“不好看么?”斐然殊抬起指,抹去上一茶渍。
行歌一呆,望着斐然殊,他这样动作,这样言笑晏晏,一不像悬于天的明月了,倒添了几分可。行歌总觉得,这份可,有些熟悉。又觉得这份熟悉,未免自作多,不禁有些脸红,见他还在翘首等着她的回答,忙:“好看。”
斐然殊笑。
行歌突然觉得她方才直勾勾盯着人家说好看可能让他误会了,连忙又:“不是说你的脸。”顿了一,发觉还是有歧义,补,“当然你的脸也好看。”
说完之后,行歌对自己很失望。思维混,语无次,估摸着是又犯病了。啊,山以来病发得有频繁啊,要不要看个大夫什么的?
“说到脸,姑娘得极像斐某的一位故人,连声音,都很像。”斐然殊并没有发现行歌的混,只是地望着她,企图从她神中寻蛛丝迹,“所以看着姑娘时,明明应是初次相遇,斐某却觉得久别重逢。”
行歌愣了一,说:“能叫庄主念念不忘的,想必是个人。”
“倒也还好。”斐然殊回忆了一,实话实说。
“那肯定不是我。”行歌接得倒也很快。
斐然殊哑然失笑。
那位姑娘也是这般自信,也偶尔说话颠三倒四,唯一不同的是,那位姑娘虽然虚弱神却始终慧黠清明,而前这位姑娘,生气,中却偶有混沌迷茫,甚至有时看不到自己。
如果不是她,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如果真是她,世间竟有如此不像的一个人。
车在路边的一个茅屋前停时,夜已沉。四方城与鹿城皆是富庶之地,往来商贾路人众多,由于行程较远,最快也需一天一夜,所以路上常有些这样简陋的茅屋,供人歇脚过夜。斐然殊与行歌十分幸运,这间茅屋目前只有他们一行人。
承影抓了一只走地,行歌十分顺手地接过来烤。
“狗姑娘,你似乎很擅烤?”承影车以后不知为何,已不像初见时和善可亲,与行歌对话时语气甚至略带敌意。
“山上修行清苦,我也只有这么业余好了。”行歌。
“狗姑——”斐然殊开。
“等等。”行歌终于明白狗为什么对着知客松哭泣了,原来被叫狗的时候,心里真的会有不开心,“别叫狗了,大家好歹共过患难,不如就叫我小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