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越清风努力地回忆了一,“愿明年此时,仍在此地,不用喝药,年复一年?”
“……”
“不过看来不怎么应验。”他垂眸轻笑,“大约不是什么太过认真的誓言……前年你我在烟雨台,去年你在一丈峰,而我在杭州,今年又到了姑苏,怎么看也不像是符了这句话。”
他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已像是无声呢喃。奚玉棠怔怔地望着他,总觉得前的越清风似乎陷了一个极端消极的绪里,想安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只好伸手过去想拉一拉他的衣袖。
然而刚抬起手,脑海里刹那间极快地闪过了几个画面。
一秒,只听咣当一声,奚玉棠指尖一抖,药碗摔落,乎的药就这样撒在了她裙摆上。
越清风骤然抬,前人慌张无措地对上他的视线。
接着,她忽然猛地蹙起眉,艰难地张了张,“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便毫无预兆地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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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昏迷让越清风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事实上,当他抱着人一路轻功直奔海棠院,二话不说撞开了沈七书房大门时,那底的慌,就是连沈七都吓了一。
而奚玉棠就这样沉沉睡了近三日。
沈七诊治过后还算乐观,他也不是白白泡的书房,近来每日给奚玉棠的药方都有不同,细微之一直在调整,加上每两日一次的行针,对奚玉棠真气极为熟悉的沈大夫已经隐隐觉得她该有所好转了才对。
只是没想到好转是真,昏迷却令人不解。
“你了什么?”
海棠院外间,沈大夫质问前的年轻人。
“没有。”越清风疼裂。
他说没有,沈七愿意信。毕竟这天间最不会伤害奚玉棠的几人里就有他一个。
想了想,他话锋一转,“你的蛊解了?”
对方不置可否,“静善禅师曾苗疆。”这也是越瑄为什么要将他丢在少林的原因之一。
“我虽对蛊术不擅,但也听过青丝蛊的毒之名。”沈七淡淡,“大夫面前不要撒谎,青丝蛊盘踞于心,蚀人气血,你说解了蛊,但不觉近来自己瘦得太过了?”
越清风沉默不语。
为了奚玉棠的病,沈七阅遍医术典籍,其中一本便是对南疆蛊术的介绍。作为南疆最毒的蛊术之一,青丝蛊偶尔会用于刑讯,然却又和其他令人痛苦万分的蛊虫不同,这蛊只有在养蛊者的纵才会发挥它令人生不如死的作用,若是平日里不被激发,则只会悄无声息地吞噬人的生命力。
之所以叫青丝蛊,是因这蛊是由女所养成。若是中蛊男与蛊的苗女行房,青丝蛊的威力便会打折扣,变得不那么致命。南疆是母系氏族,女地位极,青丝蛊通常都会被在她们的丈夫上,不仅不致命,还能控制对方忠于自己。但若是不在丈夫上,而是纯粹地想刑讯的话,青丝蛊也不会令人失望。
……想象越清风和苗女行鱼||之|,还不如想象被激发了青丝蛊的凶而使他生不如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