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2/3)

“放手。”沈七面无表地甩开了他的手，定了定神，独自往甲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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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治疗结束，大夫和病人毫无谈，完最后一针，收拾东西离开舱房，光照在沈七上，让他忽然有一自己依然活着的庆幸。林渊等在门，见他来，脚步踉跄，忍不住上前搀扶了一把。

越清风寻觅多年的东西，竟然真在紫薇楼手里！

就在事陷僵局，沈大夫即将成为一个无用棋被灭时，卓正遣人送来了一本古旧而薄薄的小册。

卓正的比他料想中更差，脉象错，真气暴走，全肤因走火而被太初心经腐蚀得人不人鬼不鬼，神志时好时坏，说话、、行走、睡均困难至极。若非亲经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行将就木、随时会死之人能亲手将他带京城，也正是这一次亲自手，让他伤上加伤，连血都吐得不知有多少。

素九上半的总纲里曾明确写着非普通人不能修习，而关于这一，沈七曾过试验。他找了个懂武功的大夫，给了他几页针诀，结果在那位大夫中，这本不是医经而是功法，试着牵动了一力，却在转瞬间便真气逆行险些毙命。

素九针诀不能由习武之人修习是铁律，恰好他沈七天生经脉异于常人，无法习武，普天又只有他一人

然而翻开第一页，他便笑了。半的小册里，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唯修习上半者可习之。】

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先陆路，再路，如今依然在船上。

来，“又是欧玄？”

素九针诀半。

“没错。”卫寒痛快地承认。

沈七冷笑了一声。

有人上来给他一个炉，使得他的手指逐渐从僵过渡到灵活，接着，沈七走向舱房里唯一的床榻，那里，黑袍兜罩的卓正正在打坐。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卓正抓他前来，不是威胁奚玉棠，而是治病。他只是个大夫，没有多的气节，或者说他更相信奚玉棠不会愿意见他去死，所以虽然前几日受了不少罪，上的刑伤看起来也目惊心，但在上船的第一天，想通了个中关节的他还是选择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活大半年，和立即去死，对很多人来说截然不同，但对卓正这等还想图谋天的野心家来说却没什么两样。他自然不愿，但沈七也只能到这一地步。

不怪他们都怀疑专业背锅多年的欧前盟主，这位前辈的行事实在算不得磊落。在奚玉棠看来，与其说是欧玄归顺卓正，倒不如说他只是实力不济，无奈之举，对卓正的惧怕更甚于忠心。

卫寒摊手，“不知。”

吃完午膳，沈七带着他赖以为生的针了船上最大的船舱。九月的天，舱里冷如冰窖，不知多少冰块摆在舱房里，令人一门就忍不住哆嗦一，好似血都被瞬间冻僵。

……

“这地图既然在卫大人手里多日，想来锦衣司已查过此地了。”越少主总算慢悠悠地开了。

越靠近他，气温便越低，床榻四周都码着冰，最近的就放在他手边。沈七走近，将手炉递给一旁的弟，活动了手指，将布包展开，一排冒着寒气的银针。

针的那一刻，严防死守的紫薇楼弟们全都将目光放在了他手上，甚至还有一把刀抵在后心，只要他任何不利于卓正之事，立刻就地格杀。

这是沈七离开京城的第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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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只有午膳后的一个时辰，卓正能保持清醒，治疗时间便定在了这时。在当年的武林泰斗、如今放江湖也无其右的手底，想动什么手脚简直是痴心妄想，沈七自认只凭医术还杀不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索专心致志地为他诊治起来。

这病人很麻烦，他不会涉你的治疗过程，但却会事先问明任何一个细节，最糟糕的是，他甚至还略懂岐黄，并非完全的外行人。第一日诊查过后，沈七一连闷在房里两日才拿一份可行的方案，如果展顺利，至少能让卓正再活大半年。

……沈七第一见到时，几乎失态。

林渊面尴尬，动了动，抬步跟了上去，“沈大夫，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