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病弱,经不得冷浸泡。”方舟面无表地拒绝,“我现在去换,还请阿郎不要随意动。”
该磨粉的几味药材早已用尽了,该制成药的药粉也已被悉数理完毕了,余的不过是些平日里常用的安神汤。
双书童在方舟的暗示卖力的着火炉,大有将那罐安神汤烧的趋势。
原本温凉的汗巾一贴上温玉的肌肤,便会骤然到如同从沸中捞来一般升腾微白的雾气来,对此方舟却依然面不改的一遍遍换为温玉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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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许多茯苓甘草的安神汤闻起来有些微甜,正对着药炉的胡嵇被连续不断的药香熏得昏昏睡起来。
“那他是不是知了你——”她张地抓着黑三郎的手,“他会不会对付你?”
青衣会有这般的猜测,也是因为看多了温玉和黑三郎明争暗斗的缘故。虽然他们只会在事后轻描淡写的同她说一句,但青衣又岂是那般单纯无知的小娃娃。每每温玉幼时那令她心悸的微笑时,她便知,她明无比的阿兄这是又在暗中手了。
为大地了,那他的魂是不是也该跟着分散在大地各呢”
主人没有回答,只是在方舟端着盆去换之后,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见效呢?”享受中的主人淡淡,“虽然我并不觉得难受,但这却熬不住。依我看,你合该一桶冷来让我泡去。”
☆、第293章 主人8
“但是他的魂如今了你阿兄的,那岂不是说明大地里已经没有他的神识了呢?”黑三郎循循诱导,“没有魂的空壳,就如同木偶一般,虽然看着有模有样,但终究还是没有知觉的。”
青衣稀里糊涂的了:“当然……”
着监视的视线,东桥一丝不苟的在那里继续药,而双书童则默契地蹲在他的边煎药。
胡嵇化成八尾狐盘踞在房间的房梁上,而账房先生早已不知去向。他半垂着帘,仿佛随意的看着底的人。
黑三郎的解释倒也浅显易懂,但是青衣转念一想,却还是有些疑惑。
青衣大骇,连指甲无意中掐陷黑三郎中的事都没有发觉。
“大地若成了空壳,那世间的万岂不是都要枯竭而亡了?”青衣蹙眉,“我总觉如他那般厉害的家伙,行事时必会留后招。或许他来的时候,留了一分意识在地底呢?”
黑三郎抬凑近青衣的耳朵,并用近乎蛊惑的低沉嗓音:“不,是他最叫人有机可乘的时刻。”
闭目养神的客栈主人看起来倒有了几分人气,连那恍若面的微笑也变得自然许多。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手不停的继续安魂汤。
闻言青衣霎时瞪大了睛。这般重要的事,她毫无准备之听了怎能不震惊。
黑三郎见青衣不如以往那般容易说服了,便只能笑:“你说的不错,他虽然也说是魂窍,但说白了也不过是匀大半的神识来而已。剩的小半不过是为了维持现状,好等他的主神识归位。但黄泉幽冥尚需要他的规整,所以他虽然偶然间个面,也会着自己的天职。这也是他为何将客栈沉地之中的原因。”
黑三郎见她的瞳中似有暗红的血渗,心一凛,忙又个信心满满的表:“不过这样的事注定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我们运筹帷幄了千百年,为的就是如今这个时刻。”
“这是地母。”黑三郎肃容,“而在这地的底,便镇着我的。”
“地?”青衣恍然大悟,“这里便是他的地?”
方舟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沿边上,并用浸的汗巾一的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找房了,祝我好运
“什么时刻?”青衣颤声,“他现的时刻?”
被附的温玉仍在发,众人先前皆都被后土自带的微光引了注意力,除了贴接的方舟之外,竟无人发现温玉的还于万分凶险的病症中。
然而东桥却仍然没有找机会理黑三郎悄悄给他的东西。因为他知,虽然胡嵇看起来仿佛在打瞌睡,但每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胡嵇便会猛然从困顿中清醒过来。
“他自然会对付我的。”黑三郎阖冷声,“蛮和迷知费劲千辛万苦,才在数百年前让我来了,但倘若他重塑了无名的躯,那封印势必会恢复原样,如此,我便只有两个选择,回到本沉眠,或因为灵气逸散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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