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策马初回京(5)(2/2)

此时的萧静之卸去了铅华，一张素净容颜，有别於方才戏台上的盛丽绝容，却同样光采照人。可段浪瞧着这张脸，却愈瞧愈觉得有熟悉之……

他不避讳地端详了萧静之许久，又打量了他一上，只见他上那袭月白袍，比起他的容貌更让他有莫名的印象──竟是白日街上替他拉住匹的那人！

「段某自知今日失礼，想萧姑娘累了一晚，想必肚也空了，我特地让人布上这席简单的酒菜，权当给你赔罪。虽然寒酸，还望你接受段某的歉意。」段浪落落大方，指着满桌酒菜说。

「静之不记得有伤了大人啊？」萧静之不卑不亢，探手想拿回段浪指间的袖箭。

「看来，你不打算为这个向我歉？」段浪好整以暇地看着萧静之将酒咽落，方从衣襟里掏一，拈在指间──是方才萧静之的那只袖箭。

「论胆，段大人也不惶多让啊，您可是第一个在静之的戏台睡得那麽香甜的观众。」萧静之明眸婉睐，笑意盈盈。

段浪见这女气度大方、毫不忸怩，心里不禁也卸了几分拘谨，与萧静之随意漫聊起来，或聊今晚的戏、或聊朝这个戏班，段浪更顺解释，自己今晚之所以会在戏楼里睡着，实是为了赶回汴梁就任新职、连日奔波之故。

「段大人真是折煞静之了，如此大气，静之焉能落於人後？」随即，萧静之也饮尽了自己那杯酒。

「萧姑娘不只有胆识，暗手亦是不凡，段浪先敬一杯。」说完，仰饮尽。

「段大人与静之萍相逢，就能如此熟知静之脾，真令静之受若惊。」萧静之这次倒没那麽豪气了，拿起酒杯就啜了几。这里还是别人府邸呢，喝多了失态可不好。

「段大人大度，静之不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静之当然是饿了，也不客气，在主人面前迳自拿起箸筷用了起来。

萧静之从善如，顺了顺衣袍後在他旁落座，正要执起酒壶替他斟酒。段浪先一步拎起了酒壶，在两人杯中满上，随即举起了自己那杯。

「坐。」

萧静之虽自嘲记仇，却也没真心小到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又敬上了几杯酒，恭贺段浪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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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萧姑娘胆大、心倒小了，这麽计仇。」段浪虽是枪剑，但极给面，萧静之方斟上的酒，他又是一个仰首饮尽。

「所以说你手好，就是胆忒大。」段浪手指一屈，将袖箭握回拳里，让萧静之的手白白悬在了空中，他只好柔腕一转，提起酒壶替两人再斟上。

思，听这话便知对方压没让自己吓着，只好无奈一笑，摆手示意。

两人对坐酌、把酒言，虽是初见，气氛却毫不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