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想得这鬼。」段浪叹服。
「没事,就这名字吧,确实顺耳。」说完,他起了杯,啜着茶,平复自己飘忽的心神,「既然先生答应了,那时间我会再派人通知,届时就劳烦先生了。」
「没问题。」萧静之灿然笑应,看上去心相当愉悦。
清风来,拂过亭边垂柳,轻轻摆晃,如一帘柔波,亦如两人此时宴饮的悠然。
「哦?那件事啊,那借据我回让人仿冒了几十张,张张都像真的,再派人偷偷贴在他门上,他门看见时吓傻了,赶撕来藏住,想来是家里人都不知呢。後来我让人白天也去贴,晚上也去贴,吓得他日夜都不敢睡,日日盯着门外,几天後,人都消瘦一圈了,结果还是没守住,被他清早门买菜的妻看见了,还毒打了他一顿呢。」萧静之不咸不淡地叙述着,彷佛这个结果还太平淡了,不够令人解气。
虽在心里腹诽,可段浪却又忍不住好奇,「话说,上回那张借据呢?先生怎麽理了?那人可吃了不小的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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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人?」见他好半晌没回话,萧静之不禁喊了几声,才唤回他的神绪,「想什麽呢,这麽神?」
这时,他看见桂大娘已经捧着托盘等在了回廊外,便向她朝了招手。桂大娘捧着托盘走了亭中,缕缕的香气随即跟着漫了来,只见托盘中是一佳肴,而桂大娘正一一将它们布到石桌上。
「能在这千篇一律的日里找到些乐,自然开心。」萧静之理所当然地应。
「我看先生的生活里是乐,并不千篇一律啊。」段浪一副鄙夷的吻。显然他是想起了那天夜里的巷,萧静之他要那张借据时绽的狡黠目光,活脱像是逮到了机会恶作剧的顽孩。可还不只这件事呢,教训街上窜的狗儿、偷袭在戏楼里睡觉的观众、甚至佯装成女人戏自己,段浪看萧静之自己就很懂得在生活里找乐,可怜自己老是沦为那个被戏的对象。
「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候了,若先生不介意,要不要留来一起用?」段浪相当自豪看着前这桌菜。
「这以犯险的事,怎麽先生看上去相当开心啊?」虽然与他相识至今,早明白他格与众不同,段浪仍是屡屡对他的反应到新奇。
「段大人方才既然都夸了桂大娘手艺好,静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萧静之见每菜都是双人份量,便清楚段浪这番邀请并非只是客,快地一答应了。
歪打正着啊,段浪在心里苦笑了声。
亭外的月光,便在斟满了又空、空了又满的茶盏中,渐渐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