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危与君共(3)(2/2)

「禁军之中，对於如何带兵、c练，都有一程可循，即使是未识之兵，理说也应当不成问题才是，莫非徐大人在带兵上遇到了什麽瓶颈？」段浪故作积极亲切地反问，同时他目光暗瞥柳氏所在那，只见那团团女眷中，已不见萧静之影。

「机关之术？」段浪狐疑地问。

段浪岂会不知他提起此事的用意？徐廷肃私纳亲兵，想必是反对更戍之制者，如今他的话中意有所指，段浪当然得好好探探他的心思，更遑论他今日在此之意，就是要拖住徐廷肃的时间与注意力。

「是啊，我近日学着打造了些机关，毕竟偶尔会有些军中机要文书呈至我这儿，为了防止军机失窃，机关就设置在书房，不过……就容末将不能展示给段大人观赏了。」

「瓶颈倒不是，只是这带兵也得带心，如此一来才能凝聚众人之志，发挥军营最大之力啊。」徐廷肃叹着气解释。

「无碍，只是这杯……段某回府後便遣人送还一个，还真是失礼了。」

乍闻此言，段浪表微微一僵。яΘúщê.мê(rouwen.me)

期。」徐廷肃有些怅然地说。

「这些都是人得空时打的，末将实在是不擅摆这些草草。」徐廷肃腆然笑答。

徐廷肃听段浪弦外之意，不免些许失望神。

段浪连番话语，既已委婉表明态度，便是要让徐廷肃自己收敛说的话，毕竟自己与他立场不同。徐廷肃何尝不知这个意思，可段浪话中带着善意的劝告，又让徐廷肃不禁觉得段浪是能谅解自己的，竟一时将满腹不平冲脱：

「若是云骑上，不──若是禁军上将领，都能有徐大人这番认真，禁军又何愁不盛？徐大人毋须自己背负太多。」段浪宽。

「哎呀，我真是手拙，竟然摔了徐大人府中的杯。」段浪拨着被茶溅的衣摆，面歉地说。

「哦？那徐大人平日在营外又有些什麽好呢？」段浪接续问。

「段大人也明白的吧，免除前朝将领专擅之弊，不过是堂皇的说法。不正是因为带得兵心的将领，更能发挥战力，才让陛忌讳──」

「说来不好意思，末将近来喜钻研机关之术，在府里的闲暇时分，都在捣鼓这些了。」徐廷肃抓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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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某明白徐大人之意了，只是……这更戍之法乃是先皇所立，为的便是免除前朝将领专擅之弊，段某钦佩徐大人带兵的用心，但所谓的带兵也得带心，还望徐大人万勿再向段某以上的大人们说这句话了，因为天朝所有兵士的心──都只能服从陛。」段浪给了徐廷肃一个钉，一面委婉表明自己的态度，一面好言相劝，也算自己能尽的一心意。

匡啷──

「徐大人多礼了，段某什麽也没。」段浪一贯佯傻以对，但心里也明白徐廷肃已经收到了自己的暗示，这话题不能再继续，是时候该换个话聊，「对了，我看这园打得雅致，但尊夫人这阵应是忙着照顾令公，不知这园可是徐大人亲自打理的？」

「段大人千万别介怀，末将谢过段大人提都来不及了，怎能计较区区一个杯。」徐廷肃自然明白，段浪刻意摔了杯的用意。

徐廷肃彷佛登时被那碎杯声砸醒了一般，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多不妥的话，他怔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赶问：「段大人无碍吧？可有被那茶着？」

一瓷杯摔碎的清响蓦地垄断了段浪与徐廷肃之间的所有声响，碎声过後，瓷杯缘碎片在地上左右晃摆未止，刮嗡嗡声响，漾在两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