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3)

“是他送我来的。”慧知开，“不然我找不到这里……”

白衣人喟叹一声，走到她近前，望了半晌，才：“虽已经历九次转世，萦歌，你的魂魄我却还是能认得……”

慧知心一，低见腓腓温顺地伏在脚边，不由喃喃：“九次转世……已过了那么多时间，你们还在等我？”

“因为四百多年前，有人请我了一件事。”怀襄眉宇间郁渐起，侧望向漾霞彩的湖泊，“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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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襄向慧知说起了往事，关于萦歌的过去，以及那一次颜惜月与夙渊闯青丘的经过。说到最后，他不由低落：“若是早知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就应该跟着她走，至少也能在危险时候加以保护……”

宗峻：“只怕你想跟着，夙渊也不会答应。”

他伤地摇摇，望着紫晶湖：“我倒是不畏惧夙渊，但惜月心里不兴，我也不会求。”

慧知自从听莲华在化剑池边说了一夜的故事之后，想到惜月与夙渊这两个名字都会觉得沉甸甸，如今又遇到宗峻与怀襄，从他们这里分别知晓了那么多的过去，心更是如同压着石一般。

她想象不颜惜月到底得什么模样，是与她相似，还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样貌？她也不知这个与她拥有同样魂魄的少女是如何恋着黑龙……对于慧知来说，她甚至不懂什么是喜，什么是痴念。她一直都是懵懵懂懂，周围的人各自说笑生活，她却好似被某东西与大家隔离开了，只是照自己的方式无喜无悲地活着。

可是当她听到颜惜月最后被万箭穿，从云间坠落死去的时候，心尖竟也会有剧烈的疼痛。那疼痛，像一细细的绳索捆住了她的心，让她到了从生以来第一次的压抑与悲伤。

“……惜月死后，腓腓就自己回到青丘了吗？”她怅然问。

腓腓想到往事，泪汪汪地仰起看着怀襄。他了会儿神，才：“是夙渊让腓腓回来的。我听腓腓说了惜月惨死的事，当即离开青丘去寻夙渊，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被带回天界了。”

“天界？”慧知怔然。

腓腓伤心地伏在她裙边：“嗷嗷，黑龙在主人边绕了很久很久，可是主人再也没有醒过来。后来，他待腓腓要帮他最后一件事，然后，他就又飞去了山。”

慧知疑惑：“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你来。”怀襄慢慢走到紫晶湖畔。袍袖拂起，淡紫烟霭浮动变幻，湖中央从不断涌起透白。不多时，原本宁静如玉的湖面起伏不已，波竟自中间朝着四面八方翻涌，有一个大白影自湖底缓缓浮起。

慧知目不转睛地望着，心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

翻卷的间，灵气动，烟雾飘。那个扇形白影终于升湖面，仿佛被云气浮起，静静地悬在了半空。

上两半合拢，厚重的外壳犹如扇形，边缘则起伏如波浪。

“这……是什么东西？”她愕然。

“砗磲。”怀襄，“海之中历经多年才会生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