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我自冷静了许久，捺住所有绪问：“药是哪里来的？”

“我有解药。”

“荒唐！为师的事何需他人置喙！”

不知用这个姿势杵了多久，久到我都睡了一觉了，然而一觉醒来，我却觉周邪气重。我侧眸一看。数十年未见的人正悄然立在我边。

我没想到，他会问的这样一个问题。

他这一声唤，再次让我心尖一颤。

“师父，我知，你心里是有大师兄的。”千灵倏尔，“当初那幅酒池边的画我没忍心烧，而是拿来给二师兄看了，二师兄告诉我画中男是大师兄，师父你既然把大师兄当梦中人，又何必拘泥于这世俗缛节，和大师兄在一起吧。”

“不知。”

只是比起当初，他的气质变了太多。

“回来！”

我咬牙，千止对我拜了拜：“师父，徒儿在此数十年，从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但而今对师父药，徒儿愿认此大逆不之错。”

“千古，我已不是你师父了。”我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我一叹：“他抄我后路。策反了我小徒弟。”

我听得一老血险些呛死自己：“就你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去被人打死了别说是我徒弟！”

千古轻笑，低沉的嗓音宛如古琴之声，震得人心弦微颤。我不看他，把目光放在玉铁栅栏上：“毒是从月老红手里拿的，你可能帮我要到解药。”

提到这事，我又是一阵心。

多少年前的记忆随着这个声音，拉开了尘封的幕布——被我掏妖怪巢惊魂未定的小孩，我手把手教他练剑的少年，与我在空灵山巅朝夕相的青年。我以为我将这些记忆埋葬得很好，但没想到，只用他轻轻一翻，所有的尘埃旧土都再也埋藏不住。

“怎么被千止算计了？”他开，声音的成熟无声的表示这时间已过了很久，然而他这个问题却熟稔得像是他昨天才在我旁边抄过经书。

“师父。”

他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我今日来，只为问师父三个问题，师父答了，我便将解药给你。”他问，“当年，你逐我离开，我被弃于石河畔边，命在旦夕，是你来救的我吗？”

这两个小兔崽虽然不孝，但对我还算诚实：“是我听二师兄的话山找到了月老红。”千灵代，“是月老红给我的。”

我大惊：“不准去！”

“那我就告诉大师兄去。”

我恨恨咬牙，时隔多年，小徒弟心机重了很多嘛！

事见却不能行侠仗义，仗义了还要挨责罚，这些年来，千灵对此有，我想我大概不适合空灵派，我想同二师兄一同去闯江湖，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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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如实答了，我想他一个问题定是得问我为何要救他，那我就答虎毒不，你好歹

千止：“我这便告诉大师兄去，给师父毒，我去向他请罪！”

他说了这四个字，却不给我文了。就这样将我的胃吊着，我知他是想吊着让我忍不住开求他。但事到如今，我该怎么能开求他？用什么份……

见他如此，我陡然回忆起了当年，默了许久，憋了一句话：“你们大师兄若在，打不死你。”

“药效有多久？”

千灵和千止的气息转瞬便消失。我僵立在栅栏门，半分动弹不得，心里简直窝了一场森林大火。

千古容貌没有半分改变。

“我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