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3)

傲慢的错觉，然而这幅傲慢的表象，是极度的疲惫：“父亲，你不必说了，好好养病。让儿再想想。”

她抬手：“儿告退了。”

她转要去的时候，听到父亲在背后喊她，无奈：“儿啊……你莫要再和寿宗争执了。以后……府里的家业和主，到底还是你大兄的。”

林嗣宗苦笑：“儿啊，我可以拿家业大半都来当你的嫁妆。可是林家到底还是要传承香火的。”

她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推开了房门，走了去。

在推开父亲院大门的时候，橘红的夕已经开始垂落。

天边有黑穿过散漫的红云，是鸦叫声声，嘶哑而凄凉。

大门外空无一人，草丛堆里有虫鸣。

傍晚的风鼓起她宽大的衣袖。她抬看着落日，凝视许久，终于闭目：“世事负我。”

这一个傍晚，在落日的余辉里，林绮年在院里喝得醉醺醺，换袍，穿着女儿装扮的襦裙，一手拿起一把装饰的剑，一手提着一壶酒，就要府门。

府里的人可吓坏了，一个劲要拦着这位姑。嬷嬷苦劝：“大娘，您已经议亲了，可要收敛一些。平日就有人说您是恃才傲，老爷苦苦压着这些人的多嘴。今日您要是这样女打扮，还拿着剑去逛一圈，还哪来的名声可言？老爷都压不住了。”

林绮年眯着，雪白的脸颊上红若霞，手里的剑拿得歪歪扭扭。她平日里傲慢，今天才发现，往日里自己以为的特立独行，只是全仗了阿爹的庇佑。

她喝：“开！”她举起剑，嬷嬷看她这酒疯样，赶让开了。

手持凶，又是府里的娘。哪个人都不敢拦她，只怕砍到自己上。

她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了府门。

穿过府门前的竹林，她看见荷池边系着一芦舟。她踉跄地上了芦舟，拿剑削断绳，就跌坐在缓缓飘开的芦舟上，开始很汹的提起酒壶就。

不知她酒了多久，渐渐地，月亮已经升上来了。

月光照在满池的枯荷上，照在波光粼粼的面。好像一层梦中的银白薄纱笼来。

她乘着酒意，在芦舟上开始舞剑。她自小弱，因此父亲找人教过她一健的剑术。

万里空，悬着一孤月。

照着烟波里舞剑的孤独人 。

壮士剑志难酬。

府里人在家门边找到林绮年的时候，都松了一气，还好她没跑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