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柳落水尽千崖枯（六）(2/2)

灵素的嘴角缓缓绽开一抹淡笑，虽是浅颦低笑，却恰如澄塘映月，惊艳了芳华万千，“弟幼时鲁，举止无状，多得师叔宽容大量，弟才未受到门规惩戒。”她语声低婉，悠远的目光仿佛随着时光百转千回。

我呆了一瞬，因事前未有丝毫防备，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想要闪避。一念未尽，已随意动，仓惶向后跃躲闪，那竟似有意识一般，随我急转方向，如影随形，迫不放。无奈之，只得着，急聚灵力意阻挡，谁知意念刚起，便觉腰际一阵涌动，如墨的黑土自悬于腰间的锦薄而，似源源不绝，转瞬便在前聚成了一黑土墙。

仲闵哑然失笑“如此枯燥乏味，依那丫的个想必度日如年，心中多有不满吧。幸好她畏你如虎，即便不满，也不敢懈怠。”

“人有压力，才会成。”仲闵语颇隽永。

那段往事想必是静的，如似锦，以至于稍加追忆，她眉间的愫即被柔婉渲染，双颊微绯，明艳得直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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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自不解，只见灵素白裙轻展，玉葱般莹白的手指看似轻描淡写地在虚空画一符印，虞渊中顿时激澎湃，龙啸之声大作，震耳聋，又闻轰的一声，砰然万里，一大的冲天而起，如离弦之箭，声势惊人。如一条翱翔的龙于半空蜿蜒龙行，绕了几个大圈之后，势急转直，朝我迎急冲过来。

仲闵俯以手拂，嗓音似声清泠，“娄儿，你觉得阿璃如何？”

灵素闻言，神微微窘迫，“师叔还记得当年的事？”

“师叔真是用心良苦，有了承天塔的辅助，应能事半功倍吧。”言毕，灵素突然话锋一转，“不知师叔想不想瞧瞧商璃这半年的修行展如何？”

仲闵秀眉微挑，温的脸颊挂着意味的笑容，朝灵素颔首示意。

渊，当时的形不禁令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很久以前的那个傍晚，一个女孩闯了虞渊，与阿璃同样的冒失，同样的肆无忌惮，捉了文鳐打牙祭，甚至还折断了我的紫竹钓竿。”

仲闵“我在承天塔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擅闯虞渊之人，阿璃是第二个，我怎会忘记。”

灵素收回视线，转眸望向仲闵，回“商璃倒还算通达聪颖，资质过人。不过，如大多数新门的弟一般，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基尚不稳固，便想着修习中皇城阶术法。殊不知所修习的术法越，对于基的要求就越，倘若基不牢，却仍行修习阶术法，很容易走火。所以，弟命她每日卯时随门弟一起晨课，其余时间自行在千乘崖修习《皇极经》，其一，是想让她牢固基。其二，则是想把她的磨练踏实。”

灵素似是无奈地笑了笑，叹“千载修行路，若连此等寂寞都不能忍受，将来也难成大。弟听闻，您每日都让商璃去攀承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