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群兵痞已抬起同伴,一溜烟地作鸟兽散了。
“黑!”我和二狗几乎异同声地惊呼,数年不见,黑并没有太大变化,本的天真和期颠沛离导致的沧桑对立而又鲜明地同时镌刻在他略显邋遢的小脸上,我们一便认了他。而我与二狗在中皇城经过多年法的浸,神面貌早已焕然一新,黑一时不敢相认,睁大了双狐疑地打量着我们。
我与二狗、黑逾骨,当初与黑因兵祸失散,我始终觉得难辞其咎,所以一直都想找到他,可这却是大海捞针似的。不想当日离散,竟是数年生死难卜,如今久别重逢,不禁泪盈眶,却如释重负吁一气,心积郁的霾也终于一扫而空。
兵痞之中似有人识得我们衣袍上的纹饰,凑在一起接耳一阵,忽然脸大变。
彼此对视良久,黑突然飞扑我的怀里,“哇”地哭声来,“,二狗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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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二狗满面怒意难消,握的拳“咔咔”作响,唯恐冲突去闹人命,忙上前攀住他的肩膀阻拦,低声“适可而止,莫要忘了本宗规矩,不可随意对凡俗中人手,如果了人命,回去不好在宗主面前待。”
“多谢相助,谢谢!”那孩有些羞赧,小心翼翼地近前鞠了一躬。
二狗压怒意,咬牙斥“这回暂且饶了你们,倘若再让我遇到你们横行霸,拆了你们的骨!”
那孩直起,伸手推了推脑袋上那锅一般的盔,乌黑的大睛,看清他全貌的瞬间,我蓦然怔在了原地。
那孩看着瘦弱,倒是有把力气,还十分倔,双臂护住,是没让兵痞得逞。一个兵痞恼羞成怒,抡起斗大的拳便要动手,此此境令我忆起幼时遭遇,不禁愠怒,刚手阻止,二狗已先我一步,影如风疾掠,转已握住了兵痞举起的手腕,一扭一带,将人扔老远。二狗年轻气盛,手有些拿不住分寸,那兵痞手臂折断,在地上了过去。
“小事一桩。”一遭被人如此郑重地谢,二狗咧着嘴挠了挠,显得不好意思似的。
三人相拥啜泣,良久才渐趋平静,各自说起这些年的际遇,当初黑跟随我们逃中皇山中,一路仓皇无措,一不留神就不见了我们的踪影,他独自在密林沟壑间辗转了数日,不知不觉竟走了中皇山,刚到山脚便遇到一群败退的莱国残兵,残兵将他裹挟至营地,是着他参了军。所幸,有个叫安崇的火军怜悯黑年幼力弱,无依无靠,便拿钱打军中官吏,让黑跟在自己边当个使唤小厮,也算谋了个不必冲锋陷阵的差事,直至今日。
四一时寂静,连一丝息的声音都无,片刻之后,陡然响起怒不可遏的叱咤“你们是从哪冒来的愣青,敢在老们的地盘多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