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仲闵微微一愣,转过来,玉颊银发,他就像是一初升的旭日,整个人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力量,令人不觉神往。
仲闵朗朗而笑,“这话听着可不像致谢,倒像是在说我是个话唠。”
一言甫毕,他忽又语重心地叮咛“但有一事,我希望你能牢记,千万不要因此事害怕自己的力量,虽然力量有时候的确令人畏惧,但要拯救这个沉沦泥沼的时代,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
“真心什么?”仲闵将脸凑到我面前,弧线好的角分明着一丝促狭笑意。
“十七了?既然已经十七岁了,就是大人了,那你也应该学会如何独自面对的困境。”仲闵渐渐收了嬉笑意味,一本正经地说。
“我哪有生气!”我恼羞成怒,一拍开他的手,又,“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鬼,我都十七了!”
更改。而且,你也从未问过他,究竟喜不喜如今的样,以我所见,他对现在的自己颇为满意。”他随手指向附近的虞渊,我侧眸望过去,忽看到黑化黑的文鳐混杂在一群文鳐当中,随它们跃面,一齐张开双翼,在半空中划一条快的曲线,然后“咚”地一声又一扎渊中,来回往复,玩得不亦乐乎。
仲闵伸手拍拍我的,大笑“小鬼就是小鬼,不过随便逗你一句,竟然生气了。”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绝世面容,觉心越来越快,脸上也越发地了,所幸他无法看见我的神,我自稳住狂的心,气呼呼地说,声音却仍有些发虚,“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跟你说了!”
我叹一气,侧目仲闵,朝他粲然一笑,由衷“师父,谢谢您!”
我有些发急,“师父,我是真心的!”
仲闵默了一会儿,叹息“也罢,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此事。”
缓了缓,我闷着声“谢谢您安我,您今天说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我心突地一,竟有些许慌,忙侧回埋在两膝间,不知为何,双颊不由发。
我颔首“我明白,黑的事我已经想通了,他变成什么模样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让他觉得快乐。至于溯源河谷的事,这个崁我迈不过,即便如师父所言,因我之故,两国各自罢战,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可终究有许多无辜的命在我手中枉死,而且两国罢战也只是暂时的,也许过不了多久,更大的战事又将发生,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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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些理解了仲闵所言,黑天单纯乐观,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幼时的经历令他离理想的生活相去甚远,或许相比是否为人,前天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生活对于黑而言更为重要,至少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快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