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我不碰你。”依稀带了些恳求的意味。
她心中狐疑,但前的况实在不适合继续前行,她只好返回庙中。
男人果然离她远远的,她一宿没睡,他也一直睁着,只是呼明显重,还不时咳嗽,似乎又发了烧。
天明雨停,她牵着驴往外走,男人也起跟着她,他睛陷,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不时打着颤,明显病得不轻。
夏初菡皱眉,看外面已经有行人路过,便把剑丢给他,说:“还你,别再跟着我了。”
可走了一段回去看,却见他用手拄着剑,摇摇晃晃又跟了上来。
她骑着驴只往前走,过了一段时间,再去看时,只见那人一栽在地上,有路人惊叫着跑过去看。
她继续向前。
只行了半日,她便找客栈歇脚,给自己和小驴补充能量。第二日起来,牵着驴门,听见客栈伙计在大声呵斥赶人,她去一看,便见那个男人,像个落魄的乞丐一样,守在外面。
她惊诧之极,但也并没有说什么,骑着驴继续走,而那个男人也一句话不说,默不作声地继续跟。
夏初菡终于忍不住了,等他走过来时问他:“你这么跟着我,到底想什么?”
男人脸上显些微的迷茫,而后:“我不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我必须跟着你。”
夏初菡:“......”
她无力摇,没有心力去规劝,更没有心力去驱赶,便只骑着驴,赶自己的路。
男人锲而不舍地跟着她,衣衫褴褛,浑污垢,步履蹒跚,上的伤估计已经腐烂了,路上的人见了他,老远就捂着鼻绕走,所以毫无意外地,他再一次倒在路边。
她终于无法再视若无睹,只好请人把他扶到小驴上,像驮麻袋似的,驮到附近一名大夫家中,然后着人给他买来一净的衣衫,留一些银钱,便离开了。
她以为事到此无论如何都该结束了,可是当她再一次从客栈来,看到守在外面的影时,简直就要倒。
哪怕脾气再好,她也忍不住了,抖着两手走到他面前,问他:“你这么糖一样跟着我,莫非想卖为仆?”
男人想了想,淡声:“如果你想,也没什么不可。”
夏初菡:“!”
什么叫她想?
但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纸笔甩在他面前,说:“写吧,一文铜钱,卖为仆,如果不同意,趁早离我远远的。”
男人垂目看着她修白皙的手指,好一会儿说:“我不识字。”
夏初菡:“......”
她忍着气写了一张,对他念了念,并着意调了“一文钱”三个字,然后:“你要想好,同意,就手印,不同意,上离开!”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拿过她手中的笔,便签“沈竹楼”三个字。
“......“夏初菡檀微张,不一会儿便化为惊怒:“你不是说你不识字?!”
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似乎还有惊奇:“我不知,我不记得了,我没想到自己还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