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4)

商之对慕容野笑：“你来正是如虎添翼。先城吧，有时间我还要细问你冀州战事的状况。”

东朝郡主闻喜，若要救她，请他亲赴唐王山。”

商之收到信函后连夜自雁门南，一路人不歇，至汾西绛城已是五日后的夜。此前，郗彦于上郡大败突袭粮仓的并州府兵，率风云骑追赶残兵踏越济河，将并州府兵汾之东。此后风云骑沿济河辗转南，连夺河西数座城池，在两日前已与攻克潼关后沿河北上的拓轩所会合于汾之畔的绛城。

对岸有兖州军驻扎，船舰如云绵延数里，见这边轻舟过来，兖州军却无一丝张弦搭弓的警示动静，反而由战舰围成的中城郭让一条来，任商之的轻舟从中飘过。上岸后，商之跨上烈焰骑直奔东南官，至唐王山脚径奔湖边桃林，于夹的幽暗山外勒驻足。

小脸僵冷，青涩纯澈的眉望着他，却是自雁门追随他南的无忧。

裴行垂袖候立案侧，望着商之微微而笑：“坐吧。”

商之：“你是贵人东来，今晚自然破例。”

他将烈焰骑予无忧，命他在山外等候，自己只了山，于寒凉冷的山风中慢慢踏谷。

商之到达绛城时，拓轩与郗彦早已等候在城外，除他二人外，另有一抹艳丽张扬的熟悉影，却是让商之意想不到的慕容野。自鲜卑起事以来，兄弟二人在这烽火世的相聚尚属首次，商之纵然心中另有灼心之忧，但在看到慕容野的一刻也是不胜喜，与他抱拳相握，笑问：“你怎么从魏郡来了？义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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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之闻言微微怔了一，望着他眸中一片不存尘垢的纯真，莞尔失笑：“你既无忧，何以解忧？”

此话与当初他激自己谷时并无二致，只是如今的心境却已不可同日而语。商之苦笑一声，提步上阶，走茅舍。

想是日光明亮，茅舍里陈设虽简陋如初，但在秋的渗透，却比那夜的沉郁显得明亮堂皇许多。

商之前行的脚步停住，僵立良久，方将书函递还郗彦，涩然：“既如此，我明日会亲赴闻喜问他因果。”

上次来此是寒料峭时，青松成荫，碧草初生，不同此刻的草芥泛黄，遍谷枯叶。只是峭岩上清泉依旧冰澈，在午后的日光碎光闪烁，茅舍前的翠竹也仍是绿得莹，停留叶上的飞鸟望到谷外来人，也无惊慌，懒散地拍翅飞走，连一声鸣啼也不愿馈留。

绛城与闻喜隔汾而望，商之于翌日清早独骑奔城门，到达渡后命此地守军拨一艘轻舟，正要过河时，却听后方蹄踏踏作响，一人轻骑急奔，至他面前气吁吁：“主公离城怎么不叫我？”

“主公？”跟在一旁的无忧疑惑他脸上复杂难言的神，伸脖朝山里间探望，“里面是什么，竟惹得主公如此忧愁？主公告诉我，我来为你解忧。”

商之低声斥：“你来什么？”

慕容野凤眸斜飞，瞥着商之：“主公许饮酒？”

“对，城城，都站在城外什么？”拓轩不耐地促众人，大声笑，“我已在官署摆上庆功宴，难得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又连逢大胜，怎能不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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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拓轩啧啧直叹，“心气傲的慕容野原来也有这样谦逊的时候。”

这样徒生得一片赤之心却对万事丝毫不通的少年，商之待之素来无辄，只得带着他一起过河至闻喜。

他转而去，黑绫袍飘穹之，被一天夜消无迹。郗彦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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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甚为严肃地：“叔父代过我，以后要寸步不离跟在主公边。”不等商之言语，他便牵着坐骑登舟，盘膝在舟坐，好奇地张四望汾河光。

山谷空，似无人烟。商之在茅舍外的青石阶静立半晌，才听到屋有人淡然声：“鲜卑主公面对千军万尚不知变，难在裴某这间茅舍前，倒有退缩了？”

“他一切都好，只是放心不主公，听闻济河两岸战事日益激烈，恐主公麾正缺人手，于是遣我前来添。”慕容野嘴里虽是开着玩笑，然宁静的眸间一派沉稳淡然，再非往日的脱纵肆。

此际夜，弦月如丝，无甚光泽。城门纵有火束明燃，却也难照清商之低一瞬的神。他接过信函，在指间默然掂量片刻，缓缓打开。书函字迹秀丽飘逸，洋洋洒洒数百字，自心，惊滔天波澜。

孟望了望一旁面无澜的夭绍，略略迟疑了一，颔首：“是。”

慕容野与拓轩闻言相视一笑，两人联袂先行。商之则望了望一旁静默已久的郗彦，上前与他并步城。郗彦从袖间取一封书函，递给商之：“夭绍三日前自闻喜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