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雪人是不是它们的父母,麦冬没有仔细辨别。
因为,结果很可能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回到位于甬尽,同样引了地、意的,麦冬抱着大了一号的咕噜躺在碧玉床上。
她有些兴奋,脑不断地转动着,一会儿想着开了就发动所有雪人盖房;一会儿想着教会它们怎么植,毕竟农业才是发展的基;一会儿想着教雪人一些防的本事,它们超的金属锻造技艺可以派上很大用场;一会儿又想着自己还要学习雪人的语言,不然总是通过咕噜翻译太麻烦了……
她折腾了好久,几乎将雪人未来一百年的发展规划都想到,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麦冬了一个梦。
梦里,她带领着雪人年复一年地努力着,终于一步步走了困境。一排排的砖瓦房整齐矗立,一垄垄的田地阡陌错,树林和草地里是放牧的鼠,雪人的影在田间地时隐时现,劳作、嬉戏、学习。
再没有雪人忍饥挨饿,再没有小雪人失去父母,它们在这个蛮荒的世界建立起文明,族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由于她的帮助,雪人们对她崇敬有加,它们赞她,崇拜她,将她当自己的亲人一样亲近和。她生活在这个群中,渐渐产生了一叫归属的东西,越来越少地想起另一个世界,越来越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只有偶尔才想起那个世界,想起时,心底波澜不惊,只觉恍如前世,她觉得她真的放了。
后来,她慢慢变老了,牙齿松了,发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再不如年轻时健有力,像仍挂在枝却摇摇坠的秋叶,随时都可能回归泥土。
她坐在藤椅中晒太,耳边听着远雪人孩童充满朝气的打闹声,觉着生命力一逝,边是仍旧年轻的咕噜,它将脑袋埋在她手心里撒,说着令人发笑的傻话。
可是,她已经连回应它的力气都没有了。
血、骨和脏都已老朽不堪,她甚至抬不起手指去摸摸它的脸颊。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雪人都聚集在她周围,它们为她哭泣,为她唱起她熟悉的哀歌。
她的意识模糊了,恍惚间听到不同于雪人的哭声,哭地毫不讲究,像个失去最心玩的孩。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那个哭地撕心裂肺的孩说:“咕噜,再见了……”
再见,咕噜;再见,雪人;再见,这个世界。
人死后,灵魂会不会回到生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jj又新措施,后台存稿都要审,审期间不能修改不能更新,这章前天晚上存了一千字,昨天白天想码字,发现审中,直到今天才审通过==
☆、第八十七章
小蘑菇的柔和光芒渐渐消失,久违的金光一丝丝透了来,麦冬眯着睛,双手挡在前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变化的光线。
咕噜亦步亦趋跟在她后,安亦步亦趋跟在咕噜后,安后还跟着十来个雪人,一行人串萝卜似地在甬里行着。
终于到了开在树里的甬,安停脚步,郑重中带着一丝不舍地向咕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