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清理伤,你在发烧。”
“什么?”声音已经嘶哑得变了调。
通过窗棂往外看,只看到黑到化不开的混沌,连树的影都看不见。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半其他声响。桌上如豆的桐油灯左右摇曳,咕噜咕噜往上窜黑烟,偶尔爆灯。
拨开他的手,去扯他的带:“反对无效。”
“小心你的手,别用劲,笨。”他嘴上拒绝,却抬起腰让我动作,“哪学的打针,哥哥居然不知。your little secret?嗯?看样,哥哥对你还是得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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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劲地眨眨,呼声得像破锣:“听你的,我尽力。”
没多久前现了灯光。大厅里坐着两桌人,一桌是几个脚夫,一桌是秦先生一家。正分别围着两张桌吃木炭火锅,铜锅中的汤咕噜噜地翻着,大鱼躺在白豆中间冒着腾腾的气,上面浮着碧绿的葱,馋得人直。
没有合线,用绷带捂着会再次化脓,清理完毕就只能让伤这么晾着,我拿起注想替他打针消炎。
抖抖地用酒浇着冲洗,可脓刚刚冲去血就淌了来,鲜红的颜刺得人脚。
抬手住我的手背:“兵荒,青霉素很珍贵,你这不省心的孩总受伤,留着。”
“这是素见的,别担心。不过她要是死,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附,麻烦。”
“……”他吃痛噤声。
正手忙脚地理,他睁开睛,里布满了被烧燃的血丝,通红。
坐着坐着,忽然白知秋的嘴动了,侧过耳朵一听,他在轻声嘟囔:“冷……冷……”
188、第六章
哥哥他……是血之躯啊……
汗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嘴像被太晒裂的土地,翘起了一块一块的死。呼声噗噗兹兹,气息像火似的。
“哥……”轻声喊。
他的肩膀上胡缠着团厚厚的绷带,绷带本是白的,却被黄的脓和褐的鲜血浸得变了颜。回想起那天他替我挡雷时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是那时候受的伤吗?已经染了。
打开门,走廊上连一盏照亮的灯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大厅的方向隐隐有说话声传来,还夹杂着觥筹错的声音。琢磨着老板娘也许在大厅,我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大厅摸去。
想去看看易在哪,又放心不重病的白知秋。想着易是妖尸,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又有白知秋的叮嘱。耐着坐在床边给白知秋虚汗。
急忙扯开缠在手上的绷带,床翻他的医药包。
他勉扯扯嘴角:“骨没断,刮掉一块。你手笨,把我疼了。”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不听话,把自己得多愁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真不像我带大的孩。”
没有回答我,眉越收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我的儿……他们……杀了我儿……霖霖……我们的儿……”
“哥哥……哥哥……”
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一边冲洗,一边噎:“就,就哭,气死你。别动。”
摸摸被确实薄,忙把几件换洗衣服搭在他上,去找被。
剪开他的绷带,目惊心,看得人直冷气。左肩膀还好,右肩膀找不到块好,黄的脓直往淌。肩上明显凹去一块,也不知骨断了没有。
想把他晃醒,可他没反应,不断呢喃着:“孩……孩……霖霖……乖……”
“那你还是活着吧,我们兄妹折腾的人够多了,别再招惹别人。”
微微有些不,把针狠狠扎:“被打针的时候学的。”
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得像火炉,他在发烧。
“哥……”见他陷梦魇,伸手想摇醒他。手掌碰到他的肩膀,觉得有些异样,忙把他的衣领拉开,脑海里空白了,随后心脏被揪了把似的,疼得不过气。
打完针,他咳嗽着叮嘱:“呆在屋里别跑,等接应的人。”说完,渐渐陷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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