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对着艺术家我就坐了来。
琴里扔着三五块钱,俩人合倒默契,你一首,我一曲,兴之所至,歌摇,古今中外,居然都没重复,多少有不可思议。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再这么搞去,我真能在这浪漫主义响乐章的熏陶中彻底升华时,电话就突然响起,那哥们儿还特敬业地等了我一会儿,比个手势,意思是你先接,不着急。
刚开始我以为是母亲,拿起诺基亚才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我说喂,对方说喂严林吗。
楞了好几秒,我差就「」了一声,竟然是白衣。
「回家了么?」沈艳茹在电话那说。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更懒得搞懂她是如何到我手机号的,于是鼻,我没吭声。
「那么吵?你在哪儿呢」「平海广场」我只好说。
「一个人?」「和一哥们儿飙歌呢!」我甚至冲艺术家挤个笑容,虽然在他看来这有傻,但我认为很有必要。
「啊?真的假的?」电话那传来呼呼风声,当然还有你想象不地惊叫:「是不是发?三十多岁样?很文艺范?」她这一惊一乍地,又这么多个疑问反问句来,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嗯,」我拿拨片了一琴弦说:「该我唱了,人正等着呢!」「行!你接着唱!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刚想说什么,沈艳茹已挂了电话。
我只好像个国佬那样,冲艺术家耸耸肩,咱就接着耍呗。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艺术家明显颓势,兴许也没啥可唱了。
收起吉他,他走到我边儿说:「瞅你岁数也不大,不简单啊!有准!」「也不行,没你底气足」我说。
「烟么?」艺术家递过一烟,我摇摇,他自己着:「失恋了吧?跑这儿唱歌来?」「没有,女朋友呆会儿就过来找我」我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说。
「得!玩得够浪漫的!不跟你白话,先走一步,我嗓都疼了」艺术家拍拍我的肩膀站了起来。
「不玩了?」有遗憾。
「你当玩,我当吃饭,咱俩回肯定还能见着」艺术家最后吼了两嗓《一无所有》。
艺术家走后,人群散去,我才受到了广场上的冷清。
衣领,随手鼓捣了两段和弦。
白衣来的时候,我正抒怀,挥斥方遒,到底在唱啥我也搞不懂。
「和你飙歌的那哥们儿呢?」沈艳茹看了看周遭。
「走了」「啥?」「真走了,人最后没扛住」沈艳茹楞了一,随即噗嗤一声枝颤,波涛汹涌间两个都快抖落了来,她边笑边说:「个瓜娃,你要知他是谁,就不这么讲了」老天在上,很显然我一都没兴趣知他是谁。
对于我的不置可否沈艳茹毫不在意,蹩着一气她老接着说,打平到林城再杀至平海撵了大半个X西省,也没能逮着人,可把她老人家累个半死。
末了,就在我以为她快憋过去的时候,「琴里的钱都是你的?」我们的沈老师弯腰拿起一张纸币。
「有一分是,刚才一老外过去还给了五块,我特意为他唱了首地丝绒的《SongsForDrella》」「我也给你钱!我要歌!」沈艳茹蹲来,掏一个一块钱的钢镚儿扔在琴里说。
「《femmefatale》?」「NO,就刚才那首,叫什么名字?」楞了一,「没名」我低拨动琴弦。
沈艳茹歪看了我好一阵,也没说话。
「平河渡,渡白了发,万里黄沙咫尺若天涯;痴人笑,笑破了秋,百年画肩一梦难回;人不走,为谁留?若从抱山,那山可依旧………」刚唱完,她又把那一块钱又拿了来,重新扔去说:「再唱一遍!」我就又唱一遍。
沈艳茹反复投了五次币,当我唱完第六次时,她突然攥着币停住了,我楞楞地看着她,她的脸有些红,歪着说:「我现在有两个主意」我还没来及开,她又说,「第一,别玩摇了,虽然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建议你专攻古风,这词曲命名《咏劫》比较契合意境里的古典之!」「啊?」「第二,院里的录音室,你们乐队随时可以用,前提是你得帮我找到跟你飙歌那人,」沈艳茹顿了顿,说:「咋样,考虑吧?」我真的愣住了,白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总觉这一切难免过于夸张。
原始森林的事当然泡汤了,我也没去剧团找母亲。
第二天晚上几个呆聚了聚,酩酊大醉,不知怎么,我们就谈起了原始森林。
有呆说:「丝绸之路国际旅游节,啊,!」「国际旅游节?」王伟超哈哈大笑,火锅里的汤汤都要被颠得飞溅起来,「给你说,那玩意儿啊,保不齐是拿枪呲来的!」「靠,有可能!」有人赞同。
「你又知?你倒是呲一个看看?」有赞同就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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