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二老看着她刻意放慢的动作,想到已经被关了多日,不见踪影的女儿,更是心急如焚。
秦氏晾了他们一刻钟,这才姗姗来迟。
这人嘴里没好话,又不是在什么场合上,顾茵懒得同她寒暄,开门见山:“我们并不是来客的,是葛家叔婶托了我们,所以来谈珠儿和你家国公爷和离的事儿。”
郑妈妈连连谢,秦氏仍接着想其他的事儿。
顾茵:“外人自然不好手,但我既称葛家二老为叔婶,又称呼他们的女儿为,便不是以外人的份,而是以娘家人的份来的。”
郑妈妈絮絮叨叨了一大通,秦氏其实没在听。
再听顾茵这样说,秦氏便越发放心来。
但和离之后,葛珠儿就是自由了,难保不在外说冯家的坏话,坏了自家的名声。
还是得让她成为被休弃的堂妇,那样她的名声一坏,再说什么,也就没人相信了。
秦氏撤去脸上端着的假笑,哼声:“这是我家的家事,莫说是你们,便是陛,也不好手。”
但转想到正元帝九五之尊,日理万机,哪里会有空关心这些?
对付个小戏,在秦氏里,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区别,办成了才是正常,办不成才是笑话。至于郑妈妈说的什么儿,那更是秦氏毫无印象的人。
休书只需要男方写,不用经过葛珠儿的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人通传说英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门。
这日是冯源休沐的日,秦氏准备梳妆好后再和他仔细说说。若再说不成,她就只能去把葛家那对摊贩抓在手里,葛珠儿去求冯源写休书。
秦氏抿了茶。“确实是更好,所以我的意思也是让我家阿源直接休妻另娶
“稀客稀客,”秦氏要笑不笑的,“不知今天了什么风,竟让您几位来了我们府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家只有仇怨却没有,但人都来了,若是不见,反倒像是秦氏怕了他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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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有不少如同那消声散一样的门秘药,保让葛珠儿无声无息地没了,不招人怀疑。
忍耐了一年,秦氏看着冯源一偏向自己,已经准备对葛珠儿手了。
她慢悠悠地拿起茶盏,掀开茶盖撇起了浮沫。
如今倒省了她的手脚工夫,葛珠儿自己提了和离。
这才形成了的僵持局面。
难就难在冯源是个心的,前偏向了亲娘,事已至此却又反悔,和离他不肯,休妻更不行,还劝着秦氏说:“她只是寻回了爹娘,知咱家不肯相认,所以一时气极说了糊涂话。等到她冷静来想明白了,我再让她来给娘赔不是。”
而顾茵并不是没耐心的人,一刻钟的时间,她坐在冯家的正厅里和王氏说几句,再宽葛家二老几句,都没怎么觉得,就见到了盛装打扮、盛气凌人的秦氏。
秦氏并不认识葛家二老,但前后一连贯,便也知了英国公府是来搀和自己的家事了。
“家彻夜未归,家法当打二十板,既你开了,便只此一次,不为例。”
且这是自家,冯源也在家里,秦氏自然更是不怕,让人把他们请到正厅。
秦氏自然乐见其成。
顾茵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神,接着:“我知您是看不上珠儿这样的媳妇的,与其让她在跟前,两两生厌,让她和鲁国公一别两宽,不是更好?”
秦氏之前还担心他们抬正元帝,毕竟两家人如今作比,确实是英国公府更得圣一些。
她在想的还是葛珠儿。
看再没人敢唱那什么恶婆婆待儿媳妇的戏码。那园主和旦如今等于送了把柄到咱们手里,后为天再找他们宣传,那戏本得先过了咱们的……本是该让我那儿来给您回话的,那混不吝的东西昨儿个说去消遣一遭,到现在还没回府。老只能厚颜和您求个恩典,看他办成了差事的面上,饶过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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