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由衷佩服她们的心理素质。
宫女也很佩服她,被陛下钦点皇后也能面不改色,全程保持“随便吧我都行你自己看着办”的恹恹脸,像是朵与热闹人群格格不入的花,看起来孤僻又没脾气。
虞岁是心累到没脾气。
她昨晚还是懵逼状态时被灌药又泼水的,晕过去好几次,终于搞清楚状况后很是无语,自己上辈子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忽然间要这么折磨她。
现在剧情已经走到女主被毒哑,被不知情的男主授命去勾引摄政王,偷东西被发现,与摄政王的侍卫缠斗中重伤坠落山崖不见踪迹。
女主因为变成哑巴一事对男主心灰意冷,在山崖下被一名猎户所救,决心过普通人的日子,谁知道半年后却被男主找到,听了男主追悔莫及的道歉就开始心软。
虞岁越想越觉得恶心,忍不住摸了摸喉咙。
现在好了,勾引摄政王重伤坠崖的剧情没了,反倒是直接升级成了东陵国的皇后。
这不比原剧情舒服?
宫女伺候着她穿衣,与舞姬裙的妩媚暴露不同,这一身水红色的宫装长裙到衬得虞岁楚楚可怜动人。
虞岁出来时新帝已经在了。
她还未见到人就听见那清冽又温和的嗓音说:“把方才有阻拦意思的大臣都记下,明日早朝给他们一点惊喜。”
“是。”小太监垂首领命,瞥见出来的虞岁,刚直起身又弯下,“参见皇后娘娘。”
姜泽裕没有回头。
宫女们纷纷退下,屋内就剩下虞岁与新帝两人。
姜泽裕侧身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虞岁试图捅死无相侯的匕首,轻声笑道:“皇后身上带着的东西倒是让孤挺意外。”
虞岁一抬头就看呆了。
她眨眨眼,努力确认那不是错觉。
此刻在虞岁眼中,新帝落在地上的影子庞大,张扬,甚至还有着……九条尾巴。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新帝的影子是只有着九条尾巴的大狐狸,尽管坐在床边的男人生得俊美无双,却眉眼温和,有着超强的亲和力,诱惑着你与之亲近放下防备。
与世人眼中狡猾或妩媚的狐狸完全不一样。
姜泽裕注意到虞岁呆愣的表情,温声问:“看见什么了?”
虞岁摇摇头。
她有理由相信,东陵国的陛下是个妖怪。
不然能看见奇怪影子的她就是妖怪。
反正她和姜泽裕之间总有一个是。
姜泽裕拿着匕首问:“这是拿来杀孤的?”
虞岁继续摇头。
姜泽裕静静地看她片刻,将匕首递给她,话里若有似无的感叹:“小哑巴,真不会说话?”
虞岁接过匕首后耷拉着脑袋点头。
姜泽裕让虞岁坐到床边来,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对她说:“写给孤。”
焉巴巴的小花在他掌心认真写道:“我要杀的是无相侯。”
虞岁写完抬头看新帝,却不见这人有半分惊讶的表情,那双漂亮的凤目静静地注视着她,带着三分笑意。
姜泽裕还是很给面子地问道:“为何杀他?”
虞岁又写:“我是他培养的杀手。”
姜泽裕颔首。
“他把我分配给公主做奴婢,公主昨晚把我毒哑,我讨厌无相侯。”
虞岁写得简略,尽量表达了最重要的意思。
她觉得做这种事很有可能会死,但是没关系,死之前让新帝看清渣男,迟早定渣男一个谋反的罪。
毕竟眼前的新帝可不像是书里写的是个软弱的庸君。
姜泽裕含笑看她:“原来哑巴不是天生的。”
他抓着虞岁的手轻轻摩挲,“杀手可不会有这么细嫩的手。”
那是因为这双手用过药去除茧。
虞岁想了想,开始解衣带,姜泽裕也没有阻止,淡定地看她背过身去半退衣物,露出背上新旧交替的狰狞伤疤。
这些总能证明了吧。
背对姜泽裕发呆的虞岁: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若是没有那些交错的疤痕,女人的肩背会更加漂亮。
姜泽裕说:“躺下。”
温和的指令,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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