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蒨所愿所求,只是能自己好好悠闲度日。
九月作势就要掀开帷幔冲去,桐叶连忙拉住她,凑到她耳边轻语:“公主心里不快活,她时常夜里偷偷哭,咱们就当不清楚好了。”
李意行站在笼外,居临地望着她,她祈求他不要杀自己的族人,他却不说话。
李意行那些歉意、服的话儿,她都听了,最起初不是没迟疑过。可若是一回她又忤逆他的想法呢?他还会什么?是要将她囚禁在临吗?如今他是家主了……多讽刺啊,重生一回,他失去什么了?仍旧是在上,地位、名声、他要什么有什么,只要稍动几手指,即便远在临,依然能左右她的心绪。
他在向她示威吧?故意放这些消息,无非是想让她恐惧折服。
是因和离伤神吗?桐叶分辨不,因而只是向王蒨提起旁的郎君,希望公主能忘却过去。
他明知她害怕,却还要这样对她,因为李意行清楚她想逃跑,所以就可以将她当成阿猫阿狗一样关在笼中。
王蒨每每从梦中惊醒,想起他沉静幽的眸,都浑颤抖。
王蒨不想这样,她攥着手里的帕,揭开窗幔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被关在笼里可怖吗?固然可怖,在那里面,她不被当成人对待,用力推那门,将手都磨破了,却怎么也推不开,就算哭求也不会有人理她。可最叫王蒨害怕的不是固若金汤的牢笼,而是边人陡然变幻的心意,人心难测,从前说一辈疼惜她的夫君,如今就在笼外看她挣扎。
王蒨微微颔首,又不住摇:“二可有细说?他们找着了没?”
王蒨哭泣,自然不是因和离。
“看样,该是找到了。”
她们两个心思细腻,和离之后的月余王蒨都不曾府,两人不敢过问,夜里却经常放不心,走到她寝房门外守着,生怕公主什么事,随后就听到了王蒨的哭声。
王蒨时常在夜里哭,这是府中几位贴婢女之间共通的秘密,尤其是霖儿与桐叶。
王蒨失魂落魄地走了大殿,来时面上挂着笑意,去时却良久不说话,桐叶与九月被支在了车外,两人坐在车辕上对视一,听到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轻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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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行走后的最初几日,府中没了线、李意行远在临,后来甚至受了重伤,王蒨以为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可是那天夜里她又梦到前世了。
妹面逐渐苍白,不由停了话语,问她:“三妹怎么了?此事与你那前尘有关?”
她不想再从噩梦中惊醒,更不想从梦中挣扎醒来后,看到始作俑者就躺在她边,故作温柔地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