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夕从云端的大唐太子,变成连烂泥都不如的庶人泽实在太憋屈,面对昔日对他死心塌地的许意棠,一直强忍的情绪便再也不受控。
他想继续破口大骂,却惊恐得发觉,喉间涩痛的厉害。
……不!不可能!
用力张了张口,除了舌头细微落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连挣扎都不得,舌头便被连根拔起。
“哪只手动的?”被吸引回注意力的傅晚韫,发问时语调温柔得不像话。
“呜……”紧抿的唇瓣只能流出类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叫声,略微上挑的凤眸眼底有痛恨流露,瞬间让尚在迟疑的许意棠下定了决心。
就当破罐子破摔,任性一次吧。
一时半刻彻底唤不回傅晚韫的理智,她便用整个后半生来等待。
再者,她还有最后一次原主留下窥探天机的机会。
“那只,”许意棠认真思索片刻,神情有些委屈,“不过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一点都不疼。”
说着不疼,可那哪怕厚重珠粉已经涂到惨白的右颊,仍旧有清晰的掌印无法被忽视。
“过去?”他低低重复了这两个字。
一个呼吸的沉默过去,听到许意棠再次软音恳求“将她放下”,当真小心翼翼照做了。
只是左手始终紧紧与许意棠的右手相扣,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右手则握持屠神,凶戾的红光正要刺向傅云泽时,一道似绝地求生的怒吼传来。
“傅贼!你大逆不道,昔日血洗大唐便罢了,如今为一红颜毁了公子成婚,又狠心手刃我裴氏家主,当真不怕惹怒冥神落了不得好死的下场吗?!”
说话者正是裴安的死忠追随者,眼见主子惨遭分尸而死,就连前不久刚拜入裴氏的门生华公子也被拔了舌断了手,深感兔死狐悲的同时,不免一个冲动斥责。
站在道德制高点吼完,本以为必遭报复的他,却迟迟不见满身裹挟恶气的红衣魔头动作。
“蠢货!”提剑游走在裴氏宗亲当中的云知羡,眼见这位自以为侠肝义胆的青年作死,不由暗骂一句。
敢在老大的忍耐极限反复横跳,当真是活腻歪了。
“傅贼!我大祁与你大唐分隔两地,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何立场在我白虎道的地界横行放肆?!”
暗骂归暗骂,不得不承认,少年开了个又给足裴氏宗亲大着胆子谩骂的好先例。
反正今日难逃一死,与其窝囊得死在魔头屠刀之下,倒不如敞开了怀,将气郁发泄个够!
于是越来越多裴姓者加入其中:“你狼心狗肺,实在不配为大唐国主!哪怕我等不能手刃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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