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御龙在天(8/10)

术却屡禁不止。当然，家常菜人人会，却有好坏之分。巫术也是这样，用得多了，就有之分。比如，巫师甲预测一天后降雨，巫师乙预测三天后降雨，结果一个月后降雨了，因为乙的预测最接近，大家就说乙的巫术最灵，这显意识方式在当时很正常，民俗学家它叫原逻辑。那时候，颛顼王朝崩溃，古神逐鹿天，古猿族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巫师都是由层领导担任的。混血族和层贵族组成了族的最统帅，实际上也可称教门事务，因为那时候的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族，绝对依照“专家治国”的原则。

正因为巫师都是当时的英分，所以秦汉现在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是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的，而且有千里、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所以，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宗教人士。甚至在大洪之后，巫师作为蒙昧的族权威人士，把黄帝、蚩尤，都鼓为是把巫术练到级的巫师。所谓古为今用，认阔祖宗。在权威人士中，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降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不就是典型的巫师斗法！倒真惊天地，泣鬼神。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现在把自己称为“炎黄孙”而不是“蚩尤孙”。后来丹取代了巫教，也不得不承认，其他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据说大禹在治的时候有一奇怪的步伐，这“凌波微步”被后来的士们奉为“万术之源，玄机之要旨”，比之少林寺的《易经》亦未遑多让。

商汤为了求，要火自取灭亡，有人说这是装样，但如果不是大家公认他是全国最好的巫师，他即便想作秀也没机会。“夏商周传说皇朝”是巫师的黄金皇朝，到了有实、文字证据的皇朝，巫师就不太灵光了。商代家大业大，国王要瞻远瞩，治政活动越来越重要，教门事务就分别给手人去打理，分工也越来越细。于是就有了专门整理巫术档案的“史”，有了专门负责祷告的“祝”，有了专门负责整治鳖的“卜”；真正原始意义上的巫师，只负责舞求。更惨的是，当时武士阶层兴起夺权，盛行“暴巫”——天旱时把巫师放在烈日曝晒来天动地求得雨。巫师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中的失败。当然也有混得好的，比如巫贤，在商王太戊时，那是一人之，万人之上。不过，总的看起来，教门事务已经降格为教门事务局了。不仅如此，兴致时商王还经常越级指挥，亲自参与卜筮活动，一会说这块甲的烧得不好，一会说我来看看明天不降雨，而且还要收版税，所以在甲骨文里经常见到“王占曰”的字样。我私心猜测，那时的鳖可能是古神时代异，真的很大，以至于几百年后秋的郑灵公收到一只鳖，就敢把满朝文武都请来开“鳖宴”。

周代了个周公，喜“以德治国”。巫师们仗着血脉渊源，政治智慧程度不，日就更难过了，照《周礼》记载，卜、祝、史的爵位都是大夫，而司巫及男巫、巫女的爵位只是中士，已有沦为官府小厮的趋势。国营的日难过，但集和私人小企业却异常兴旺。民间巫师在秋时期非常活跃，《左传》中提到的卫巫、巫、梗之巫、桑田巫等，在本国都是不十大杰人之列的。预测人的生死寿夭、国家的战争胜败，简直是一碟小菜，有时准确程度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公元前555年，晋国的荀偃想讨伐齐国，一时不知成算如何。有天晚上了个预知梦，梦见自己和晋厉公打官司，当败诉，被晋厉公用戈把脑袋砍了来。过了几天，荀偃在路上碰到了梗的巫师皋，于是把梦的容告诉巫皋，请他给自己搞个神分析。巫皋说：“看来您今年是死定了。不过如果跟齐国开战，倒是必胜无疑。”果然，晋国率领一帮同盟军把齐国打得落，而荀偃当真在回师途中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