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御龙在天(9/10)

以桀纣为有天，而臣汤武，岂不过甚矣哉。譬之是犹伛巫跛匡大自以为有知也。”意思是如今有些信开河的人，说什么商汤和文王曾经分别给桀和纣打工，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都跟巫师一个德。当然，有需求就能产生效益。民间巫师，虽然不被儒门瞧在里，但在民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日也因此过得比较滋。魏文侯扶持儒门八派之一西河学派，派西门豹治邺，治的就是民间的巫师。那位主张为河伯娶媳妇的七十多岁的老巫婆，竟然把持了邺城所有的巫术产业。朝廷的巫师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要是没有朝廷撑腰，儒门还真斗不过方士。

儒家的文人们一说起圣人，尤其是先秦的那些著名圣人，总是啧啧有声地赞叹。即使说来说去总不过是些仁义礼智信之类的话，也仍然乐此不疲。赞的话儿讲了一箩筐，圣人的相却很少有人提起。推想起来，能圣人的，就算不是英俊神武，相貌也应该在中人之上吧。不过，有人并不这么看。在荀里，没有一个圣人模样周正：孔脸上像蒙了张驱鬼的面；周公像一棵折断的枯树；皋陶的脸永远像削了的瓜一样泛青绿；大禹是瘸的，走路一一；商汤半不遂；最不可思议的是舜，睛里有两个瞳仁。这些形象岂止是不周正，简直就是些歪瓜裂枣。幸好荀在古代并不受重视，要是也像孔孟那样受尊崇，我真不晓得学先生们该怎样为圣人涂脂抹粉了。荀的说法并不是无稽之谈。我现在知，古代的圣人们大抵都是化的古神，而古神作为天外族，本就不是人……对脸的要求怎么可能，大分是半人半兽，生的混血有基本上是其丑无比的人。

为了统治古猿族，他们创造了自己的舆论攻势，让人们以为得奇形怪状的人往往天赋异禀，受上天的气也比旁人多些，更容易与上天。丑，因此成了资本与财富。不过他们的底气并不在此，毕竟天生丑陋的人并不多，丑陋而又巫师职业……或者说遗传古神血脉而不是装神鬼的人更少，在当时的王朝尚武压环境，巫师职业又能从事这一行当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们宣言巫师的丑，主要是因为他们创造了面。面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我看过《兰陵王》落泪之余也对面大玩味，检索了不少资料才知中国的面历史悠久，品类丰富，最早广泛运用于原始初民的狩猎活动、图纹崇拜、族战争和巫术仪式。现在我才明白，古代巫师作法，通灵的咒必不可少，咒的类也很多，比如鼓、羽、醴酪等等。动也是巫师的重要助手。在古人看来，从古神时代繁衍来的不少动因为被开灵作为炮灰，也有与古神的能力，所以找个动助手是很有必要的。比如从商朝开始，人们就用甲卜筮，在他们看来，甲上烧灼的裂纹能够反映天意。到了周朝，大概乌鳖比商朝时少了很多，因此更多地是用蓍草来卜筮。但遇到非常困难的问题时，还是要用甲来卜筮，而且甲卜筮的结果有优先权。各诸侯国都把甲作为镇国之宝，碰到火之灾，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护好甲。士大夫们在治政斗争中失利、被迫亡国外时，也经常把本国的甲偷偷带走。

一些传说中的动也备通灵的能力，最先臣服于轩辕氏族，后来被广泛投战争的龙族就是最重要的一。龙在《山海经》里是不少神与巫的标准备载。在商周时期的一些鼎铭盘像中，还现过人把伸老虎、狮等猛兽的嘴里的形象，这并不是驯兽杂技表演，而是动张开大，嘘气成风，是帮助巫师古神的一方法。《左传》上说，舜在给尧当差的时候，天有四大恶人：浑敦、穷奇、杌、饕餮。舜把它们抓住后，发边疆，用来抵御神战污染导致产生的神孽……魑魅。魑魅是山林异气所生的怪怪，人面兽，专门危害人类。很显然，舜这是把四大恶人当驱魑魅的工使唤了。派这四位凶神恶煞去对付怪魑魅，专业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动虽然有通灵的能力，毕竟不好侍，巫师们带着狮、老虎什么的去作法，一来不方便，二来也不安全，万一被自己的助手咬死，岂不太失面？所以必须寻找替代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