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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理会程欣，围观的同学们说说笑笑也散开了，宿舍阿姨经过程欣的时候还碎碎念了一句：“年轻人就要多劳动，不劳动哪来钱啊？不能光指望父母，成年了也要自己给自己打算啊！”

李烨手里拿着一个大塑料袋，弯腰帮程欣把地上的东西七八糟地袋，收起来，递给程欣：“给。”

一个叫李烨的室友，在过去一年半的时光里，跟程欣走得比别人近，但也算不上要好。

她们都是二世祖，在电商学院这野大学也就是混日来的，程欣这样的穷酸小跟她们的世界格格不，通常也没有共同话题讨论。在这个时候，那些舍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来看闹就是有素质了。

“不用，你要离开就趁早吧，快雨了。”

现在，程欣的床位已经被安排上了新人，宿舍阿姨只能把程欣的铺盖卷去，把地方腾给新人。程欣向来脸厚，宿舍阿姨兢兢业业，怕她和新来的同学在寝室起冲突，就亲自上了。

韩九渊忍不住皱起了眉。

程欣隔着一门看她，她的大，人也白白净净，衣着光鲜，看上去不像吃过苦的样，是富二代底气很足的居临姿态。程欣心里委屈，她怎么就断定她假期没有去打份工呢？

欣怀里抱着自己唧唧的被褥，地上的东西也没手去捡，气急败坏地皱着眉：“诶唷，阿姨您轻，这都是我生活用，摔坏了又是一笔开销。”

宿舍阿姨摇着，脸上的随着动作左右晃着，她已经不想说话了。新学期已经开始了半个月，程欣的住宿费还是没能上来。

新同学站在屋角落，靠着上铺的梯抱着肩膀打量程欣，忍不住慨：“但凡假期去打份工，也不至于床位费都不起，该。”

这是冬天刚过的时候，三月份的北方还很寒冷，宿舍楼刚打扫过卫生，地上还有迹，她的被褥、浴巾、衣都在扔到地上的时候脏了。

韩九渊也随着程欣的视线，去看向了李烨，韩九渊莫名其妙地，也对着李烨的背影，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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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不想跟这些人解释，这个住了一年半的地方，她还是有些留恋，但是由不得她。

但是，韩九渊的话语，在场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听见。

“是啊。”程欣谢地望着李烨的背影。

韩九渊颇有一些懊恼地望向了程欣，却见程欣的脸上，除了倔之外，也看不见任何的委屈。

韩九渊看着那些说话的人们，眸光中翻了森寒的彩，但是他却不能够拿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