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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没听清：“你说什么？”

“相熟也好，痴心也罢，你要知她这么天天跟着你，朝野尽知，若是有一天陛当真降旨赐婚，你受还是不受？”

不放，只不过是因为在京城她跟我最相熟罢了。”

仔忍不住有几分发怵——难她跟了这么多天，让夫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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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不对，她立即提醒自己，夫是喜她的，她跟着他应该只有兴才对。

姜安城：“阿容会劝住陛。”

仔瞅着他：“要听实话？”

仔从鼻里“哼”一声，咕哝：“是心非。”

姜安城：“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

她试探着问：“夫你……要嘛？”

仔接：“没什么不便的，你忙你的，我玩我的，这不好么？”

姜安城的眸震了震。

姜安城无声地叹了气：“你这样天天跟着我，于我于你都大有不便……”

仔一杏险些呛咙里。

“到你回心转意肯娶我为止。”

“没什么。”仔抬微笑，“我说这杏好吃。”

姜安城微微皱眉：“听我把话说完。”

“阿容是个好孩，陛也确实听她的，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也许哪一天，陛就会些我们料不到事来。”

姜安城没接，也没说话，只看着她，目光沉沉。

*

姜原微微笑，清俊眉带上尘风度，他替姜安城理了理衣襟，十分温和地，“这一个，要不要为父帮忙？”

然后再像往常那样神清气地照车招呼：“夫早啊！”

可今天奇怪的事发生了，在她刚招呼完，车帘忽然拉开了，姜安城：“上来。”

姜原说着，缓缓走近姜安城，在他耳边低声，“阿城，你知为什么风家这一辈没有公主吗？”

“上不上？”姜安城问。

姜安城沉声：“你打算这么玩到什么时候？”

一边招呼还一边啃着个杏，声音不免有些糊。

“你不知，你还是个傻孩，历代姜家的少家主为了逃避尚主费了多大的力气，而你却什么都不用。为什么？因为我帮你了。”

“上上上。”仔连忙上了车，手里还拎着一袋黄澄澄的杏，讨好地递给姜安城，“夫吃不吃？东江的杏，很甜！”

姜安城：“……”

反正无所谓，不她打多少次招呼，姜安城也没理过她。

姜安城颔首。

第二天仔一如往常，在朱雀大街追上姜安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