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3)

醒来时天光明亮，帘帐垂。

老树开，可喜可贺。

饶是如此，郁的汤、酥香的丝、鲜的蒸鱼、应时的虾蟹、青脆的菜心摆在一，亦足以大饱福。

一夜好眠。

就连阿嫣都有信了，应了婆母之命，随谢珽离开。

氏最先开，笑问郑家怎么了。

谢珽所谓的文书，给徐曜的属就足够，她了书房后径直被领谢珽起居的那间。

阿嫣心一桩大事卸去，这会儿胃大开，瞧着满桌佳肴，很有。

饭是早就备好的，嬷嬷从波苑那边装了一盒过来，外书房里也有备的晚饭，加上本就有的月饼瓜果，已是十分丰盛。谢珽原本要派徐曜去外酒楼再买几样，阿嫣觉得太张扬了不好，给拦住了。

净修，骨节分明，劲瘦而不失力。

陆恪和徐曜背对着，都没太留意，谢珽却一就瞥见了帘帐后探探脑的人儿。他毫无征兆的起，扛着属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到帘帐旁，微微俯，“饿了？”

“不必。”谢珽她脑袋，“照月堂刚递来的消息，祖母已经好了许多，今晚二婶在边照看，母亲也回去睡了。你若不困，随便挑些书看，若困了，就接着睡吧。”

实则办事的是老手，文书写得条理清晰证据分明，十余年来从未过纰漏，更无须阿嫣这个外行费力复。

外书房里，阿嫣反倒得了闲。

不过看久了，又好像顺的。

——先前老太妃厥，众人都忙着关怀病，轻重缓急有别，谁都没敢揪着厥的缘由刨问底。这会儿暂且得闲，老太妃又喝了药不让打搅，最初的兵荒过去后自然想问问底细。

许嬷嬷笑眯眯的，又亲自去了铺床，待阿嫣用完饭漱了，稍稍歇息之后喝了药，服侍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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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珽昨晚不知是几时歇，这会儿鼻息悠。秋日清晨柔和的光从纱窗斜照来，闯窗畔帘帐，铺在床榻枕衾。他睡得很熟，膛沐浴在光里也丝毫不知，右臂揽着她充当枕，左手搭在腹上，被日笼了层淡淡的光芒。

这双手

“不是。想问问时辰。”

他的手很好看。

谢珽坐在侧，用饭之余，顺手为她剥虾拆蟹。

毕竟，以谢珽袭爵后的冷忙碌姿态，用饭时惯常是被人伺候照顾的。他这般耐心周到地照顾旁人，哪怕是在半年之前都难以想象。

她的任务只有吃饭和睡觉。

谢珽则回外间，先去置公事。

都说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王妃生得这样漂亮，也温柔可亲，让王爷生怜惜疼，似也在理之中。

亥时初，阿嫣小歇睡醒，惦记着婆母的辛劳，有儿躲不住，趿了鞋到外间去寻谢珽。彼时间满室昏黑，外却是灯火通明，隔着两重帘帐，陆恪和徐曜正在禀事。

许嬷嬷在旁暗自咋。

……

武氏自然不会隐瞒，将郑秋祖孙俩的恶行明。既是澄清事实，免得生谣言，也算敲山震虎，让人瞧清波苑如今的分量。

……

众人听了俱自惊愕不已。

“那我去睡了！”阿嫣彻底放心。

阿嫣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睡了一觉神多了。母亲也累了整日，我想去照月堂替替她。”

旁人不疑有他，倒是留意到了郑家。

阿嫣没好打搅，从帘里探望外。

侍卫抱来卷宗，名曰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