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消息传了回来。
成婚前栽的槭树倒是得比前繁茂了些,细密秀丽的叶片舒展,阿嫣才想起来,嫁王府后转竟已两年。
北梁的消息也在次日呈到谢珽案前。
谢珽甚觉宽,又去看望祖母。
哪怕此刻他尚未恢复,萧烈也能与韩九成、田冲等人合,各自披荆斩棘扫清前路,无需他多费心。
谢珽端然而坐,眸微凝。
冲锋陷阵之人,更不胜数。
历来两国结盟,除了联姻之外,亦以互换质的方式换取信任。河东跟北梁之间血战累累,那片尸山血海里至今仍有恶鬼夜哭的传闻,自然不可能联姻修好。但打仗并非目的,如今这局势,河东无意图谋北梁之地,厉兵秣加固边防,终究是为拒地于外,换取一方太平。
谢珽陪坐了会儿,与阿嫣自回住。
冷沉的目光落在信上,谢珽随手拿起来,拧眉思索。好半天,才向陆恪:“互换质不可行,另寻个结盟的法。”而后,商量了几条,命陆恪去探。
其中一铺垫,则与河东有关。
但若要互换质,两国每尝这事,多半会挑国君次,既不影响储位接替,也有足够的分量换来脆弱易碎的暂时信任,免却兵戈战事。而质到了对方手里,虽说起居会受优待,实则时时被监看,一旦两边翻脸,或是有了异心,质便会落危险之中。
河东雄兵铁骑, 确乎不缺领兵之将。
老太妃的仍旧病弱,倒像是连遭打击后一蹶不振的模样,哪怕有心肝宝贝秦念月陪着,也不甚见起。好在多年尊荣养着,且年事不算太,底尚且在,纵使懒得动弹从不门,倒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也是有这些将帅撑着,谢珽才能轻易拿陇右,横扫宣武地界而无后顾之忧。
……
“母亲说得是。”谢珽笑而颔首。
元昊居于储位,据说这阵每日都往国主的寝跑,生怕储位易替。得的第三元哲不愿坐以待毙,由母妃在病榻前盯着使力之余,也在暗中筹谋变。
——周希远就是个例。
“他想怎么结盟?”
换到河东,就得挑谢家颇为要的人。
萧烈、裴缇自不必说,沙场上英勇善战、谋略过人,若单拎来主掌一方军政,未必就比剑南的周守素逊。至于梁勋之,更不值多提。除此而外,三叔谢巍、舅舅武怀贞虽避着嫌,不甚去握兵权, 带兵打仗时却从不糊。
波苑里一切如旧。
谢珽自然不愿平白打仗。
若非武氏嫁为王妃后,武怀贞有意谦让,免得家族太树大招风,这些年领兵征战来,功勋定不弱于萧烈。
国主病重,底亦暗汹涌。
而局势心境,也已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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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在京城安了线,咱们在北梁也有人手,这事彼此心知肚明。元哲想让咱们助他夺位,并许诺免战五年,愿与河东暗中结盟。”
说穿了就是谢琤。
萧老将军、裴将军在, 还用你亲自上阵?”
“互换质。”
陆恪将消息尽数明,拿元哲的信。
于百姓和兵将皆有益无害。
免战五年,是休养生息的绝佳时机。
她陪着谢珽屋安置,将周老开的药膳单给田嬷嬷,仍每日半顿不落的着,好让谢珽早些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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