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2/3)

但每一次相，都被藏在心底。

……

直到嫁来魏州，听闻靖宁县主的英豪事迹、瞧着武氏的决断担当，才知为女，原来也能有那样的气魄和建树。而谢淑虽闷声不响，每尝言语说起时，对于战死的姑姑时总有崇敬之心，亦不无将门之女的傲气，只是甚少表。

红妆烈烈，为众人所钦敬。

北梁国主病重，谢珽答应之后，暗中互换质结盟之事立时安排了去。

我和阿嫣，还有你祖母、嫂嫂、侄儿们，都舍不得你。”

谢淑却早已定决心。

那于谢淑而言未尝不是一次浴火重生。

“第一重，我是谢家女儿，即便不及姑姑英勇善战，亦有先祖的血，愿为河东百姓征。”

——抛去父亲功勋的庇护，亦抛开父亲过失的影，凭她的胆气寻回将门之女的骄傲，无需再愧疚、煎熬。

谢淑却仍未动，“太妃的慈之心，侄女都知。我今日来请缨，是有两重缘故。”

是阿嫣给的信。

如今请缨北上，必是心意已决。

哪怕谁都舍不得，在谢淑的执意恳请答应是迟早的事。

那是整个河东地界最耀的女将。

那个时候，她还是王府里不甚起却无忧无虑的闺中千金，打着谢琤的旗号跑来校场，想看到的却只有清逸少年。绿杨陌上微风徐徐，她看过他泼墨时的风雅文采，看过他弯弓时的少年意气，曾令他心甘愿的输给她许多画作，绣为裙衫，也曾与他林中猎，愫暗生。

“太妃、王爷，谢淑愿请缨前往北梁，追随祖父、伯父、姑姑的英豪之举，万死不辞！”

武氏心疼极了，虽明白她心中煎熬，却仍不舍得她去受苦，仍试图劝说。

知母俩不会轻易答应，她将心思说明白后，转去了祠堂，在祖先牌位跟前跪了三天三夜。

所有人苦劝说，她皆无动于衷。

“别逞了，让琤儿去吧，快起来。”

她俯叩首，额在青砖地上轻响。

阿嫣最清楚小姑的心思，更不知这趟去了北梁，何时才能回来，便寻了个由，请谢珽将徐秉均调回。

极为温柔的言语，如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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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师府那样的书香门第，阁之前，阿嫣对武将之家实在知之甚少，甚至畏惧争杀之事。

谢珽数次过去，都能看到少女笔直跪在祠堂，背影秀弱却毅，哪怕累极也没半分松懈。而她的视线落，是靖宁县主的牌位——伤心和离、战死沙场后，靖宁县主的尸骨牌位与谢衮等人一埋葬，亦供奉在王府祠堂中。

“第二重是为了我父亲。”她眸稍黯，声音亦低了些许，“他的那些事，有负河东兵将，更对不起战死之人。我若不能些什么来弥补，这辈都会愧疚不安，受尽煎熬，不能见人。唯有替父赎罪，才能稍得消解。”

秦念月是她的亲骨，却丝毫没半亡母的骨气襟怀，而谢淑闷声不响，心里却有最毅骄傲的念。

没有理由不去成全。

徐秉均的父亲突然来魏州时，谢淑便猜到了来意。没有人知，那些夜晚里她有多激动期待，盼着双亲能答允此事，往后再不必遮掩着，或拿谢

他们的相遇平平无奇。

“还望两位允准！”

当天夜里，徐秉均驰回魏州。

彼时正逢动前夜，谢淑孤前往校场。

昔日嬉游的形历历在目。

谢珽静视良久，最终了。